“福儿,快让我起来……”
妙远又羞又急得低喊。
身上之人一只手却已经探入了她抹胸之中,在她胸前游走……
妙远只觉自己身子抖个不止,心中说不,身子说要。
好容易聚起全部的力气,扬起头来在赵天福肩头使劲一口咬下。
这一口妙远用了全力,赵天福在妙远床榻上睡下之时,脱了外衫,只着了里衣,因此这一口下去直接将她肩头咬伤,肩头衣衫上一霎时便渗出了血印。
“啊……”
赵天福低呼出声,停止了动作。
妙远忙趁势坐起,将她推到一边。
随即抖着手将被赵天福扯开的夹袄,道袍重新穿好。
在妙远身后的赵天福捂着被她咬伤的肩膀,痛感将身子中那欲焰浇灭后,清醒过来,看姑姑一言不发的在穿衣裳,心中立时羞愧不已,忙说:“姑姑,是我不好,我一时发昏做出这冒犯你的事……”
妙远听她说这话后抿了抿额间鬓发,转回头来看着赵天福,只见她捂着肩头,满面通红,眼中却微有些水雾,眼底还有些残留的春情,望着自己有愧意,更有不舍。
“福儿,将手拿开,我看看可是伤了?”
妙远看着赵天福,并没有说甚么谁对谁错的话,反而是有些歉意的看向赵天福手捂住的肩头关切的问。
她知道自己才将那一下咬得很重,定是将她咬伤了。
赵天福看着姑姑,见她发髻微有些散乱,玉颜绯红,粉唇因才将自己的肆虐而透出些鲜艳的红,眼中荡漾着退潮的残情。
心中不觉想到,自己才将那般对她,她定是恼自己了,才在自己肩头重重一口,这一口咬在她身上,虽然极痛,但她却并不怨姑姑。
反因她这一口,心中觉着好过些。
依旧将手紧紧的捂住肩头,赵天福呵呵笑道:“姑姑,今日的酒喝得有些多,这会儿头还疼着,姑姑可否给我杯茶喝?”
妙远坐着不动,依旧是看着她肩头道:“福儿……让姑姑看一看……”
“姑姑,我现在口渴得紧,想喝杯茶。”
赵天福继续笑着坚持。
妙远心一软便说:“那你等着。”
话毕,便从床榻上站起来去房中小圆桌上顷壶倒了一杯早命敬真泡好的浓茶来。
趁着姑姑走开,赵天福忙将枕边自己脱下的衣裙迅疾穿上。
等妙远去而复返时,她已然穿好了衣裙坐在床边穿鞋。
妙远端着茶杯无奈摇摇头,等她穿好鞋站起来,便将手中茶杯递过去道:“这是我早命敬真泡好的浓茶,你喝一些儿罢,醒醒酒……”
赵天福接过茶杯来看着妙远微微一笑,将那茶端起一口喝尽。
将这杯茶喝了,她依然意犹未尽,便自己走到房中的圆桌旁,自顾自的将那茶壶拿起,一连倒了好几杯喝了,方才转身问:“姑姑,此刻甚么时辰了?”
妙远看了看房中一角的漏刻道:“已是申时末了。”
赵天福转脸往窗外看看,见天色已经有些微暗了,不由叹口气道:“竟已是申时末了,过得真快……”
这话说完,复又转过头来看着妙远心绪复杂道:“姑姑,我这便要走了。”
妙远走近两步直视着她清澈的眼说:“那我送送你……”
“好……”
赵天福点点头,忽地瞥见姑姑道袍衣领下那自己种下的红梅,便伸出手去牵姑姑道袍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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