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大夫会再来给你把脉。
若是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他将手里的茶杯放在靠近陶昭南的手边的位置,笑嘻嘻地看着她。
尊严这东西,对陶昭南来说,是最无用的东西。
只有对有钱人尊严才有价值,贫穷的人根本不配提尊严,尊严这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
她拿起骆禅檀用过的茶杯,猛地往喉咙里灌水,才将那弥久不散的苦黄连味冲淡了一些。
骆禅檀乐见她这模样,最令他愉快的是,她没有那些奇怪的羞耻心,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拿起他用过的杯子,喝他饮过的水。
是啊,若是连命都保不住,羞耻心又有何用处。
似是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骆禅檀转瞬冷了脸,起身出门。
陶昭南自然是不会问他去哪的,她巴不得他干脆别再回来。
待男人离开,陶昭南忽地感觉自己身上散出了些缠绵病榻之人身上会有的酸味。
是了,她躺在床上的这两三日,身上冒了许多汗,又没清洗,这可不是馊了的味道么。
她拉开屋子的门,门外站着那个给她端药的小丫头,见房门打开,立刻就从门角起身。
“姑娘,你有什么吩咐么。”
真行啊,人走了还要留人监视她。
她不会刻意去为难一个无辜的人,淡淡道:“我想要沐浴。”
“我这就去给姑娘打水。”
那小丫头跑前跑后好几趟,才将屋里诺大的木桶装满了水,额间汗涔涔的。
“姑娘,水打好了。”
她要来服侍陶昭南更衣沐浴,被陶昭南拒绝了。
她又不是真的这个时代的贵女小姐,哪里需要别人伺候。
小丫头看起来有些失望:“那姑娘有其他的吩咐再唤我罢。”
说完,她就乖乖地退出了屋内,留陶昭南一个人。
身子被温柔的水包裹,肌肉被放松的同时,一直紧绷着的精神也跟着松懈下来。
沐浴之后,陶昭南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个人坐在屋内的窗边,感受徐徐的微风吹拂过脸颊,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姑娘,许大夫来给您把脉了。”
说实话,陶昭南不解,那男人对她的态度如此恶劣,怎么这些人还毕恭毕敬地对待她。
她轻嗯了一声,挪步到桌边坐下,看着苍颜白的大夫给她搭脉。
“姑娘,你的身子恢复得差不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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