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闲野君学会的第一个日语是风筝,还是和爱丽丝酱学会的,而我教会你的第一个词是爸爸。
”森鸥外微微笑着,“我还是第一次体会教孩子说话的乐趣,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个父亲一样。
然而我教的两个孩子都和我离了心。
”
森鸥外重重叹了口气。
“是我的教育出了问题吗?”
闲野冷眼看着森鸥外演戏,他看上去就像是个忧愁着和自己闹矛盾的孩子的老父亲一样烦心,换个人来可能就被他骗了。
但是闲野看惯了人们的喜怒哀乐,人生百态对她而言早就走遍了。
她曾见过有个男人为了一个面包就把自己的妻子卖给了仗着异能作威作福的混混,见过把不相干的人推进丧尸堆里以换取一点逃跑时间的少年,也见过用身体来阻挡丧尸潮的人们,他们只求让重要的人多跑几秒,还见过祖孙二人分食野果的笑脸。
她见过太多了,以至于森鸥外的一举一动在她眼里都假的可怕。
太宰治的某些举动也很假,当初她说想和他做朋友,那一瞬间太宰治是真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但是很快他又开始试探她。
她不讨厌少年小小的试探,出门在外防心重点才好保护自己。
之后她察觉到太宰治的心意也没有抗拒,尽管她是真的烦恼要如何处理在这个世界的感情,但是她不讨厌太宰治炽热中带着偏执的喜欢,因为她也是心里充满不安的人。
她很自信自己的武力,也相信自己就算不聪明也不会轻易被骗,多年的经历让她的警惕性和身体本能得到了很大的强化。
可是她从没有经历爱情,在看到太宰治充满喜欢的眼睛时,心脏总是会不自觉的跳快了一些。
从前被她埋藏起来的小心思开始活跃起来,渴望被宠爱,渴望爱,渴望拥抱。
她享受这种彷佛被温泉水浸泡的舒适感觉,她看着少年慢慢长成青年,等来了自己的沉沦。
她没有傻傻的以为太宰治只是个孩子,尽管她的真实年龄比他大,但是年龄从来不是喜欢的拦路虎。
正是因为她看着太宰治长大,所以她很清楚太宰治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用拙劣手段来试探她的少年了,大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闲野漫不经心的听着森鸥外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念着,不管森鸥外的计划是什么,她早就和港口Mafia绑到了一起,背叛一向是她不喜的,而她也不是正义之士,是以她从没想过叛逃。
就算太宰治当初多次诱惑,她也没有妥协。
好不容易森鸥外念叨完了,闲野立刻就告辞了。
回到监控室的时候她真的舒了口气,森鸥外偶尔还是很唠叨的。
小林一直守在监控前,他手里拿着包瓜子,桌上摆了三小堆瓜子壳。
看到闲野回来,他立马收拾好桌面,恭恭敬敬的把桌子让出来。
虽然闲野不会处罚他,但是还是要做好表面功夫的,以免被人抓错。
森鸥外和她谈话的时间略长,小林把主要的事情挑着说了,已经到了织田作之助去救遇上了弗朗西斯的中岛敦和泉镜花。
闲野看着织田作之助打掉马克吐温的子弹,但是中岛敦还是被带走了。
赫尔曼的异能是一头鲸鱼,织田作之助的子弹对这种机械化的物品是没用的。
而看上去这头机械鲸鱼将作为组合的新基地。
“会飞啊!
”小林惊叹一声,“太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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