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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的话,就哭啊,你向来是这麽率性随心,我原以为你什麽都不会忍的。”
是啊,我是率性随心,是什麽都不会忍。
吃了苦头,我会寻著发泄。
栽了跟头,我会用自个儿的双手去报仇。
遇上看不惯的事儿,我也没法把气咽下。
可是这心底最深处的东西,我却是万万不敢暴露。
被人抓了弱点,握了把柄,我要怎样生存下去呢。
封烬寒,你在皇宫朝廷中学得明哲保身,
我又何尝不是得在血色满天中学得保护自己。
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
我抚上自己的脸孔,果然已有了泪痕。
他没有伸手来帮我擦拭,而是抱紧了我,身子微微颤抖著,我不知是什麽缘故,也已是无心去想。
我无意的伸手回抱,似是也感受到了他的凄凉苦涩。
他心中的痛也好,我心中的痛也好,
把伤口撕裂了露在对方面前,彼此互舔著,安慰著,给对方温柔,也给自己软弱的机会。
什麽都没有说,什麽都没有做,只是这麽互相拥抱著,
我忽然感觉,我们之间,竟是彼此需要的。
二十八
这麽些天来总算有了点消息,纪琛虽是还被关在牢里,但封烬寒也不作声,上次借著朝拜的幌子跑到子夜转了几圈,想来也是为了就这麽拖著。
可是这麽拖著得拖到什麽时候去。
现在这日子虽安稳,在府中跟封烬寒之间,照样是没大没小随意的很。
没事儿干的时候互相调侃几句,晚上喝喝酒划划圈,倒没什麽顾忌。
只是要想出这王府的门虽容易,但要去找南洛却是万万的不敢。
想来那时候我忽然失踪了,南洛恐怕是满京城的找我,可我也有顾虑,不好这麽直接跑出去给他报信。
如今,也只得过一天算一天,改明儿要是封烬寒去探个牢什麽的,指不定我还能跟著一块去。
只是到时候,纪琛见了我,会是什麽反应呢?
是欢喜还是怪我不按他安排的路走?
恐怕两者都有吧,纪琛的心思,我只能勉强的感受些,要说看的清楚,是万万不可能的。
恍惚间,似是纪琛的温暖的怀抱包裹著我,阵阵暖意萦绕著我的心,
回过神来,却是什麽都没有。
清风吹来,依旧是带著几分的寒。
原来已是深秋了。
纪琛,你可知道,我在想你。
过了响午,封烬寒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处理公务,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花园石阶上玩著小溪里的鱼。
没多久,见杨鸿飞一脸严肃的进了书房。
那人就这样,整天都绷著张脸,连在封烬寒跟前也没多少表情。
平日里我与封烬寒调侃逗趣的,他站在一旁听了个遍也没什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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