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撒手,感觉眼前不再是黑茫茫的,而是法棍和毛毛虫排列成动画,一个个的冲着我摇头晃脑。
迟潮大概是觉得我很有意思,他收起吹风机,覆身过来时有我熟悉的沐浴露香味。
他说:“我们要谨遵医嘱,静养期间杜绝一切剧烈运动,记住了么?”
作者有话说:
介于我朋友把“毛毛虫”
误以为是真实的毛毛虫子,还是特此说明一下:是面包店里的奶油面包毛毛虫,软软的,很好吃
第21章流浪的终点
电视新闻里在播报云泞的天气,寒潮笼罩全市,大范围的降雪将持续到月底。
我靠在厨房门边,好香,电饭煲里冒出米饭的香味,是前两天在医院里吃外卖体会不到的幸福。
“记得我做三明治给你吃吗?当时你就站在这里喝果汁,然后骗我你有对象。”
迟潮在切什么,菜刀落下的声音干脆利落,他回答得也干脆利落:“是么?不记得了。”
我被怼住,“瞪”
着他骂:“无、耻。”
他好像在笑。
随后菜刀声停下,水流声响起,刺激着我犹在荡漾的神经,于是我抿抿嘴又问:“你刚刚,想着什么弄出来的?”
这下水流声停止,迟潮走到我身前来,湿润的指尖往我下颌和脖根儿上戳了戳,戳得我猝不及防地打激灵。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那以后让你知道。”
耳根也被轻戳了几下,那里之前从未被人碰过,受不得一点刺激。
我缩缩脖子,躲道:“不。”
“留印子了,”
迟潮说,“出门要戴围巾,遮好。”
我脸上烧红,无法控制地回味起浴室里的一幕幕,羞到要爆炸的时候我甚至庆幸过自己眼睛看不见,但是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所有的感官全都翻倍地敏锐起来了。
吻是用不同的力度一个接一个地落在每一处的,掌心的温度比热水还要烫,我在漆黑里喘,水流从皮肤上滑下去的轨迹仿佛就是迟潮视线的具象化。
他一直在我耳边小声叮嘱:“别激动。”
我要拿花洒砸晕他,让他在这里说鬼话。
迟潮重回灶台前,复又塞给我一颗大蒜。
“剥一半。”
好嘛,指挥瞎子做事,良心不痛吗?
我蹲下,摸到垃圾桶后拽到跟前来,还没剥出一瓣,就听迟潮在头顶上笑话我:“像个翻垃圾桶的小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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