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夏菱劝阻:“刚遭了大难,先修养为上,姑娘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急急地去没得辜负了姑娘好意。”
马氏道:“我现今宛如火烧油煎般难熬,当时躺床上,病得起不了身,只能睁着眼睛任由别人作弄。
现今好了,一刻也等不得了!”
梅儿、夏菱无法,只得随她去了。
到了厅前,两人跪下,马氏道:“东家大恩,当真无以为报,只愿入府侍奉左右。”
李婠上前扶她,说道:“我这可不缺使唤的,只缺为我管事的。”
问她如何打算。
马氏道:“自古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他罔顾十多年夫妻情分要害我杀我,也休怪我不念旧情!”
说罢,又道:“东家,我还有一事相求,我这儿女儿年幼不知事,还请东家留她几天,我办了事再来接她。”
李婠应下,又叫夏菱取了自个儿的帖子来,李婠道:“也不知道你的打算,可这桩子事怕免不了经官家的手,你将这帖子拿去,也让人行个方便。”
马氏没有推辞,接了又再三道谢。
李婠不再多问,只点了几个粗实婆子小厮跟着,又命人备了辆马车送她回去。
马氏一径回了家,入了大门,但见两个婆子正坐在院里吃肉喝酒。
两人见主人家回,面上均有些不自在。
马氏见了道谢,只说:“那两人奸猾,没人看着怕早跑了。”
说着从袖中拿出十几个大钱来,两婆子接了,一人说:“不妨事,都是二奶奶吩咐。”
一人指了指屋后说:“那两人在柴房。”
马氏于是往柴房去。
柴房中庄管事与姜姨娘被绑得结结实实,倒在草垛上。
那两婆子奉命办事,只看着人不死,决没有认真伺候人的,每次只给他们一碗稀粥,放人去一次茅厕,多的任凭他们叫破喉咙也没有,两人饿得双眼发花,浑身恶臭。
庄管事见了马氏来,瞪大双眼,一时又惊又愧,又惧又怕,唤道:“翠娘。”
马氏冷道:“你我少年夫妻,十多余年我为你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侍奉公婆,有哪处对不住你?要让你要毒死我?”
庄管事哭求:“我都是听了姜氏的鬼话才迷了心窍,翠娘我对不住你。”
还不等马氏说话,姜姨娘尖笑一声,道:“可不是我说的鬼话么。
我说的‘马氏那贼婆娘得了东家青眼,越发逞起威风了,不把我放眼里头’,我说的‘马氏浑身像老树皮似的,看着她那张黄脸就倒胃口,脱了裤子没个硬头”
,我说的“连个儿子都生出的贱人,也不知道她练地哪门子窑子功夫,摇着屁股升这么快。
’”
马氏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她下死命给了庄管事几十个耳刮子,打得庄管事落了几颗后槽牙,双脸肿成猪头。
马氏骂道:“庄士仁,你娘个口中生了烂疮的野杂种,没球没卵满嘴喷粪的狗日的畜生,□□你妈——”
马氏气极,加之身子没大好,双眼发黑,后退了几步,勉强扶着柴垛没倒下。
姜姨娘见此只想着将马氏气死了干净,她说道:“还不止这些,你道你是怎么得了风寒的,庄士仁这老东西天天趁你睡着了将窗柩打开,可劲儿让邪风吹你,后头给你喂药的是我,可想出下药这毒计的可不是我。”
马氏闭上眼缓了缓,上前又给了姜姨娘几个耳光,冷道:“一根藤上结不出两个瓜。
你以为就能将我气死了?怕不是白日做梦。”
庄管事哀道:“翠娘,我是猪油蒙了心才做了这样错事。”
马氏冷道:“本想问个缘由,为何没缘故地害我,这会儿看来到没甚可问的,等着吃官司罢。”
说着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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