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催促着。
那军医摸不准萧鹤川是要做什么,以前受了枪伤想让他歇着都难,这次好端端的倒是主动要求挂水,军医没法子,只得给他挂了瓶葡萄糖。
挂上了水,萧鹤川似乎十分满意,对着一旁的李长发道,“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说一声,就说我病了,下不来床。”
李长发听了这话只一愣,以往萧鹤川就算有个什么不舒服的,也大多都是硬扛了下去,可没像现在这样要闹得人尽皆知的。
李长发应了一声,快步去了萧老太太的院子报信,很快,来探病的人浩浩荡荡的,各房的人都来了个遍,萧老太太原本担心不已,但瞧着儿子面色如常,也没发烧,精神也不错,才略微放下心,让他好好休息。
这一整天,萧鹤川院子里的人就没断过,到了下午,就连早已出嫁的萧风华也是得了消息,匆匆带着儿子回了趟娘家,瞧着萧鹤川一切都好,才算是放宽心,陪着母亲去了一旁说话,只让岳明浩留在了萧鹤川的屋里。
“小舅,你没事吧?”
岳明浩比萧鹤川还要年长三岁,但也没法子,每回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给萧鹤川请安。
“你离我远些,我看着你就烦。”
萧鹤川微微闭上眼睛,对着大外甥摆了摆手。
“不是,我又哪里惹你了?”
岳明浩十分委屈,“听着你病了,我连约会都不去了,跟着娘就来看你。”
萧鹤川也不理他,这人来了一轮又一轮,就连萧风华和岳明浩都来了,可就是没见到幼卿的影子。
小南蛮子心硬的很呐。
这个小白眼狼,萧鹤川气的胸口疼,亏得他以前那么疼她,她倒是心硬,连看都不来看他一眼。
幼卿其实也知道了萧鹤川生病的消息。
同住一个屋檐下,萧鹤川的地位显赫,他的一举一动就算幼卿不打听,也没法子不知道的。
平心而论,萧鹤川对她是真的好,不去看一看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但看了又怕他发疯。
幼卿心里犹豫了很久,一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她才下定决心向着萧鹤川的院子走去。
经过月洞门时,不其然撞上了一个从院子里走出来的男子,幼卿赶忙道歉,“对不住,您没事吧?”
“哪个没长眼的……”
岳明浩刚要发火,可瞧着眼前是个白净水秀的女孩子,岳明浩顿觉自己的火气消了一大半,对着幼卿问,“你是谁啊?”
幼卿也不认识他,但看着他穿着考究,想来应当也是府里的少爷。
“我,我叫幼卿,是……”
幼卿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哦,你是大舅妈从南池带来的那个小拖油瓶。”
岳明浩显然是听过她的名字的。
听着岳明浩的话,幼卿的脸顿时就红了,岳明浩也回过神来,“对不住,”
他拍了自己一嘴巴,“我说话口无遮拦的,你别往心里去。”
幼卿摇摇头,问,“九叔好些了吗?”
“我看着没事,挺大个爷们,搞什么啊,以前中了枪也没见他这样,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矫情了,”
岳明浩抱怨着,一个劲儿的吐槽自己的亲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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