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林婉儿察觉一道凌厉劲风直冲她后背而来,忙起身闪开。
同时,一块五棱飞刺砸在前方罗汉塌上,三围塌一侧的端角应声粉碎,崩裂飞溅,在空中扬起一片木屑,可见力道之大。
五棱刺瞬间又被栓在其上的长绳给拉了回去,绳子的另一头正握在拥有一张春花晓月之姿,身穿绯色及膝短袍的少年手中,那双桃花眼中泛着冷酷。
地上的蚺礼趁机起身,捂着胸口跑到他身旁:“景弟,这女人还挺厉害,你要小心!”
栾阳景瞧着倒在地上的侍卫,又抬头瞧向对面的林婉儿,瞬间眯起眼:“她是?”
“尚书府的林婉儿,国子监林大人之女。”
“噢,原是你!”
他胸口微凉,原本冷硬的面色微不可察觉地缓了些:“今日怎又跑到这来闹事了?”
蚺礼听他这口气,皱了皱眉:“景弟与她相识吗?”
“略知。”
蚺礼的背稍直了直:“这女人胆大包天,竟敢威胁本皇子,不仅出手打伤了我的侍卫,还伤了我。”
“噢?”
栾阳景随意地绕着手中的绳子。
林婉儿在胸前叉起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瞧她那模样!
当真嚣张,简直无法无天,景弟今日千万不要放过她。”
“她威胁六哥什么了?”
栾阳景突然道。
蚺礼一时语塞,眼珠转了转,停在了那张书案上。
栾阳景走到书案前,伸头瞧了眼,嘴不由咧了咧:“这是哪位大师手笔,如此惟妙惟肖。”
蚺礼咬牙切齿:“是这女人当着我的面亲手画的,你说该不该饶她?”
“是吗?”
栾阳景视线瞥向林婉儿:“的确不可轻饶。”
“何事不可轻饶?”
从挡在门口那张松枝藤花绣纱屏后又绕进来一人,一身苍色通臂窄袖长袍,袍上印着如意云纹,脚登薄底高靴。
“四哥!”
蚺礼一脸意外:“你怎么会来这?”
“城中有几名贼盗逃窜到北区,我与中城兵马司的季亮追捕到此,这上面他无法踏入,我便过来瞧瞧。”
蚺礼点点头。
栾阳景看着蚺和的目光中则带着丝审视。
此时,躺在地上的侍卫或已转醒,或已缓过劲来,三三两两地起身。
“这里是怎么回事?”
蚺和手背在身后,头朝侍卫那点了下。
“这些都是六弟的侍卫?”
“全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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