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末将不敢。”
贺松急忙否定,不敢再言其他,连连应是,“卑职这就为您带路。”
贺松召唤来随从,手持灯笼在前引路。
夜色深沉,月儿无踪,四周漆黑一片,灯笼微弱的光亮根本无法照亮周遭环境。
路旁的商铺或宅邸,门前皆无灯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走了一段路程后,终于远远地望见刺史府,门前才现出一抹光亮。
刺史府大门前挂起硕大的灯笼,烛光通明,将大门及门前的一切照得清晰可见。
朱红的漆色在门扉上熠熠生辉,门前那青石铺就的路面光可鉴人,一尘不染。
门前伫立的仆役,在瞥见他们一行人的身影缓缓逼近时,连忙高声呼唤管家。
那管家闻声,匆匆忙忙地赶来,满脸焦虑地询问:“城守尉,今日本应是您当值,如何带领如此众多的随从莅临此处?”
贺松微微一侧身,态度谦恭地解释:“这位乃是我国南大营的统帅,他特地前来寻访刺史,我不得不引他至此。”
管家听罢,脸色骤变,惊恐万状地向纪胤羡瞥了一眼,然后掉头就往大门方向疾走。
许琛眼见此状,一个纵跃,脚在马背轻轻一点,便稳稳当当落在了管家面前。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质问道:“将军亲临,你却未予以妥善接待,反而慌慌张张地想去哪里?”
管家面色苍白,吞了吞口水,才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并未打算去哪里!
只是考虑到将军尊贵的身份,刺史大人又不在府内,我担心怠慢了将军,所以想去通知府中的女主人。”
“夜深人静,男女有防,将军不会接见刺史府的女眷,无需通报。
立刻带我们去书房。”
管家闻言,面色愈发苍白,战战兢兢地说:“我……我还是领将军去客房歇息吧,刺史大人不在,直接引领将军至书房确实有所不妥。”
“你竟敢自作主张?”
许琛蓦地抽出佩刀,刀刃紧贴管家咽喉,“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触犯将军,罪当诛!”
刀的分量让管家双腿一软,几乎就要跪倒在地。
他命悬一线,再也不敢多言,只是不断地讨饶:“小的错了,小的这就引领将军前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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