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药稠了些。
“我方才谨慎着把药端来,以为没有人,谁知竟在书房后窗遇到了她。
她自己吓了一跳不说,把我也惊得托盘没拿住,药都洒了,这是剩下的药底。”
说着,霁颜瞥了一眼那药,又忧虑道,“陈家姑娘看着地上那药愣了好久,她会不会告诉宁王,若是知道这是什么药,会不会把王妃的事传出去?”
“不过一碗药而已,全府上下这么多人,哪日没个病的,服药的。
平日里我这旁的药也没少吃,她又知道是哪一个。
就算宁王知道了也无所谓。”
反正自己也要找机会告诉他。
“只是,你刚刚说在那碰见的她?”
“书房的后窗。”
“后窗?”
余竞瑶隔着手帕摩挲着盅盖,沉思。
后窗和王府外墙之间隔了个小竹林,很少有人去那里,若非如此,霁颜也不会走那条路送药,陈缨铒怎么去了那。
“她在那做什么?”
“我着急,也没瞧见她,碰到时候都吓了一跳。
不过看她站那位置,应该是打量书房呢吧。”
霁颜回忆着。
为了通风,书房的那扇小窗经常是半掩的,只留一条缝隙,她好像是在往书房里瞧。
可书房里也没人,她瞧得是什么呢。
余竞瑶提高了警惕,问道,“以前在那遇到过吗?”
“以前倒是没遇到过,不过听说霁容说,她在后院遇到过她两次,都不是在凌云堂。
她解释说是熟悉王府,瞧她唯唯诺诺的,霁容也没放在心上。”
“霁容那性子,放在心上就怪了。”
余竞瑶无奈道,“你现在就去,找个手脚利落的,盯紧她。”
傍晚,沈彦钦回来了,余竞瑶伺候他用了晚膳,便陪他聊了来,问他最近公事可忙,官马生意如何,有一搭没一搭的,沈彦钦知道她目的不在此。
余竞瑶端着茶盏递给了坐在案前的沈彦钦,沈彦钦捏着她的一只手,单手接了过来,呷了一口。
“你是想知道我今儿入宫干嘛了吧。”
沈彦钦挑唇笑了笑。
心思被猜了出来,余竞瑶敛笑,“嗯”
了一声。
沈彦钦慢慢放下茶盏,也收了笑意,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生怕她跑了似的。
“因为陈缨铒的事。”
余竞瑶心里哼了一声,就知道是这事。
“皇后选了个日子,下月二十八,定为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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