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是性格。
"
郑则越颇为耐心地同齐暄解释,"
天生的。
"
齐暄"
哦"
了一声,表示理解,"
天生的面瘫哦。
满稀罕的。
面部肌肉神经组织坏死麽?到了什麽程度了?"
郑则越好脾气地不和他一般见识,齐暄却似乎愈加喜欢和他抬杠,说三句话两句话里都夹著刺,讲话活像在特种部队里训练过。
发展到後来,也许齐暄觉得在口头上骂人还不过瘾,就变本加厉,时常对郑则越做点动作,有时推搡他两下,有时踩他一脚,郑则越忍著痛,也不去管齐暄。
他这个人真的是好心,又加上替父亲担负的罪恶感,总是觉得欠了齐暄什麽。
如果齐暄骂骂他推推他可以消掉母亲被人抢去的气,郑则越就觉得那也没什麽。
好像今天,就算齐暄当著众人的面侮辱他,郑则越也可以当作什麽都没有发生。
他只是心里闷闷的,因为无论他如何努力,齐暄都体会不到他的苦心。
而齐暄一心一意地以为,郑则越只是装好人。
所以他越发地讨厌那个常常淡淡地看著他的郑则越。
"
小越啊。
"
陶允拉著郑则越说,"
暄暄考进你们城中,你是学生会的会长,请你一定要多照顾暄暄一点。
"
郑则越微笑说,"
当然。
"
齐暄却坐在一边冷冷地说,"
人家可忙得很,管不了我这种小老百姓。
"
"
暄暄,你不要任性了!
"
陶允轻声斥责儿子,"
小越很关心你的!
你中考前,小越不是还帮你温习功课?"
齐暄耸耸肩,不置可否,"
是你硬拖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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