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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华眯眼看着他,怀疑从眼底一闪而过,面上表情却是不变,放下茶盏缓声道:“皇上,日后有什么计划,是否该提前与母后商量商量?找来的那个楚月,可着实把母后吓了一跳。”
“啊……”
祁天弈吃惊,懊恼道,“是晏哥哥的主意,他说事后再与母后交代,戏才演的真,不会让扶汝怀疑。”
璋华敛目,沉吟片刻,才悠悠道:“那最后那张遗书呢?”
最初他们的计划里,可没那么顺利地除去越家。
楚月之死,一来使得越如梅不可能为皇后,二来引出“邪煞”
,由此牵出当年先皇中毒一事,再揪出先皇子嗣单薄,最后确定子嗣单薄与邪煞有关,捞出当年赐死越贵妃的真相,再借着邱家的势力一点点将越家捞空……
这一出连环计,本来是耗时许久,耗力不小,可因为那张遗书,几乎是将越家一夜之间拉到……
“那张遗书?当然是晏哥哥在民间找的能人异士啊!”
祁天弈笑容干净,理所当然道,“那夜我去丞千宫之前,晏哥哥找到我,说终于找到更容易的法子,但时间紧迫,事后再与母后细说,然后给了我那份遗书。
他没跟母后说么?”
璋华细细打量着祁天弈的神色,见他侧首好奇地问自己,皱着眉头想了想,才恍然道:“这……好像的确与我说过,看母后年纪大了,竟是忘了。”
祁天弈担忧道:“母后可是近来身体不适?”
璋华摇了摇手,疲惫道:“只是昨夜雷鸣电闪的,一夜没能睡好。”
说着,话题一转,道:“卿儿说那人已经被处死?”
祁天弈点头,“母后放心,交给晏哥哥的事,向来不会出错。”
璋华一面颔首,一面揉了揉额头,长叹了口气。
祁天弈忙道:“母后好好歇息,孩儿先退下。”
璋华颔首,眼角的细纹不知何时深邃了几分。
祁天弈出了兴华宫,举目望去,大雨之后的皇宫明净透亮,雪白的栀子花娇嫩欲滴,一派欣欣向荣之态。
祁天弈垂首低笑,璋华想要试探他?
这戏演了十五年,不到最后一刻,他怎么会轻易地摘下面具?
***
晏倾君斜倚在凉亭,有意无意地扯着白色的蔷薇花瓣,一瓣瓣丢入沣水湖内。
花瓣漂浮在水面,随着浅荡的波纹渐渐远去。
实际上,祁国皇宫,比起东昭皇宫要大得多,单单这一泊一望无际的沣水湖,东昭皇宫里的“湖”
比起来,相形见绌。
还有宜沣殿后一座小山头,占地颇广,她和晏卿的住处,一山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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