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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何时写过这个东西?”
扶汝还未看完全部,便知晓那是一封自己的“遗书”
,失神地喃喃道。
她没写过,绝对没写过!
可那字迹……明明是自己的字迹……
“母后好走!
你那些哥哥侄女,马上下来陪您!”
祁天弈冷声说着,甩袖便走。
“弈儿……弈儿我是你娘……”
扶汝一把抓住他的明黄色龙袍,身子里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娘?您还记得当年您是怎么甩开我的?”
祁天弈回头,淡淡地道。
冷喝,斥责,抛弃——在他的意识里,这就是“娘”
,所代表的全部。
扶汝恍惚想起,记忆里孩子天真期盼的眼神,她会责备他懦弱无能,生病便只会哭,会在冬日的夜半赶他回兴华宫,会当着他的面把他塞到自己袖口的糕点踩碎……可这一切,只是为了避免璋华疑心不是么?
“你还记得,你是怎样将我和她拆散?”
祁天弈冷眼睨着扶汝,厌恶地甩开被扶汝拉住的袖子。
扶汝跌在地上,大红的裙衫铺了一地,宛如盛开的红莲。
她喘着大气,低声地笑,“罪魁祸首是璋华!”
“所以!
你们一个个来,朕会帮她讨回一切!”
祁天弈狠声道,未再看扶汝一眼,径直出了丞千宫。
***
扶汝太后十五年前与越琏串通,给先皇下毒,毒虽解,却使得先皇子嗣单薄,心有愧疚,服毒自尽,留下遗书自认罪责。
越琏下狱,于五月初五正午斩首示众。
皇上念在越家三代辅佐有功,免诛族人,男充军,发配边疆,女为奴,分入各家。
越如梅残害宫女,与庶民同罪,与其父越琏一并斩首。
绍风郡主口证有误,但情有可原,禁足三月。
新后选定邱婉,于八月初五封后大典上正式封后。
事不出三日,尘埃落定。
是夜,祁国皇宫,仍旧一片平静。
“挽月夫人,是白子洲的白氏后人?”
晏卿两指夹着黑子,随意在棋盘上放下。
灯光昏暗,未能掩住晏倾君面上一闪而逝的诧异。
她不过是写出与扶汝一模一样的字迹来,竟被晏卿看出母亲的身世。
“白氏最擅各类模仿,小到字迹,大到各人说话的语气表情,不知妹妹在挽月夫人那里学到了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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