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做轻松地说:“是啊,住我这儿有十多天了,你妈估计也挺想小儿子的。
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他低着头,闷声说:“不用了,我全好了,真的。”
我沉吟了一下,慢慢地说:“小睫,你放心,那两个誓言永远做数,我不会反悔的。”
他不说话,也不再继续往嘴里送吃的,只是盯着碗里的蒸水蛋发呆。
我继续说道:“你有事尽管来找我,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如果,如果于瞳和宋燕如渡蜜月回来,你觉得住在家里不……不方便,可以搬到我这儿来。”
他的目光落在碗里,似乎对我说的话无动于衷。
我伸出右手,握住他放在桌上的左手,轻声地说:“当然,前提是你愿意。
我绝对不会逼你。”
他仿佛泥塑木雕般低着头一动不动,大颗的泪珠噼哩啪啦地滴落在那碗蒸水蛋里。
10月17日,我去乐团排练。
大家正在排练厅大肆议论,这场病毒性流感撂倒了我们交响乐团多少条结实的英雄好汉。
“听说法国号那仨哥们儿,集体入院打吊瓶。”
“双簧管的马潇潇,平时看起来壮得跟牛似的,一场流感下来,经不住考验了吧?还不如我这老人家呢!”
作者:貔貅莲华2006-5-1514: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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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回复:海与日出.印象by 于睫
“弦乐组那边,中提的一个,小提琴的俩,竖琴的一个,今儿都不一定来的了!”
看到我进门,大伙轮番表示慰问。
孙琛打量着我说:“你今天行吗?脸色这么差,没好利落就接茬儿回家歇着去。
玩儿什么假革命啊!”
我敷衍地说:“没事,哥们儿这叫轻伤不下火线,让老团长感动一回,没准年底多发我点儿奖金。”
“至于吗你,就为那点儿银子,也不怕把小命搭上。
瞧人家于睫,比咱们低几届,就是比咱有魄力。
估计今儿还在家养着呢。”
“他还没来?”
我一愣,他的伤不是全好了吗?
排练间歇,我抽空溜出排练厅打小睫的手机,没有开机。
我往于家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小保姆说:“叔叔阿姨几天前出差了。
小睫今天早上6点钟就走了。”
小睫的父母都是资深记者,出差是家常便饭,但小睫大清早会去那儿呢?
“他没说去哪儿吗?”
我皱起了眉头。
“我问他了,他不说。
他可能病了,脸色不太好。
我问他是不是去医院,他不理我。
我要给他做早饭,他说不要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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