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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瞳,他――他知道吗?”
我艰难地问。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惊慌起来,从棉被里探出大半个身子,死死抓住我的手臂乞求着:“别告诉他,求求你,什么也别跟他说。
他有他爱的人,他是我哥啊!
我不该总想着他的……你对我那么好……就象我的亲二哥……我以为你能代替他……”
“代替”
这个字眼令我心中再次抽痛。
我把他放进被子躺好,掖好被角,哽咽地向他保证:“你放心。
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跟于瞳说。”
“齐哥,你发誓,你发誓什么都不告诉他,好不好?”
他从枕上抬起头,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好。
我发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什么都不告诉于瞳。”
他舒了一口气,躺回枕上,望着天花板,幽幽地说:“齐哥,你,还爱我?”
“是。”
我坚定地回答。
“不恨我?”
他不信任地侧过头看着我的眼睛,似要看入我的心里。
“不恨。”
我握住他伸出棉被的手,放在我两只手的中间。
“那,你也发个誓,好吗?”
“好。
我同样以我的人格发誓,无论小睫做什么,我永远不恨他。”
他抽出手,缩回被里,轻轻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可惜,我那一滴水的爱情,在投奔大海的途中出了事故,还害得你也无从投靠……”
他闭上了眼睛。
我仿佛听到我的心碎裂的声音,就是那种,一点点,喀喀的,一块块的掉落、慢慢碎裂成残片的声音……
我给小睫的家里打了电话,和他母亲说,十一后乐团有重要演出,这段时间小睫就住我这儿,方便和我一起练琴。
小睫在我家躺了一个星期,十一假期结束,才勉强可以下床。
于瞳和宋燕如去新马泰旅行结婚还没有回来。
我又给乐团领导打了个电话,谎称小睫染上了病毒性感冒,家里人都不在,所以我要请假照顾他。
当时,北京正闹流感,医院人满为患。
因此,乐团领导不疑有它的准了假,还叮嘱我好好照顾小睫,“传染的太厉害,我就不派同事去探病了”
。
我吱吱唔唔地向他道谢。
10月16日,小睫说他已经完全好了,想回家。
当时他正坐在餐桌前吃我炖的蒸水蛋,说完后他就低头大口地吃,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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