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别的姑娘家出嫁有的,我都会给你的,那个你……你不要哭了……哦,对了,还有信物。”
怀钰七手八脚地摘下腰间那枚羊脂玉佩,这玉佩他贴身戴了十九年,除去沐浴更衣,从没取下来过,玉佩底端缀着鲜红的穗子,表面已经被摩挲出一层温润的光华。
“我还给你带了包糕点,是正明斋的。”
怀钰从怀里掏出那路上顺便买来的豆蔻糕,糕是刚出炉的,还温热着,只是被他挤碎了,变成一包糕点屑。
“算了,你别吃了,都碎了。”
他将豆蔻糕重新收好,就在这时,槅窗打开了,里面的人道:“你说了不止一句,你说了……”
杜若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沉思片刻,最后抬头道:“我数忘了。”
怀钰:“……”
怀钰大惊失色:“怎么是你?!”
“一直都是我啊,”
杜若纳闷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小姐嫌你烦,去琴室了。”
“……”
怀钰的脸顿时烧成了火炭,红到耳后根,不停地回想刚刚自己都说了什么话。
他说他会对沈葭好,还说他会娶她,还说什么来着?
沈葭养的丫鬟都是奇葩!
奇葩!
为什么不出声?!
让他在外面说了这么久!
把他当一个乐子看吗?!
怀钰的俊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脸上表情精彩纷呈,像中了剧毒。
杜若奇怪地看着他,朝他伸出手:“定情信物,不给我吗?”
“是信物!
不是定情信物!”
回过神的怀钰疾言厉色地纠正她,将玉佩交到她手上。
“好罢。”
杜若一点也不在意这二者间的差别,只是舔舔唇,满怀期待地问:“豆蔻糕也可以给我吗?小姐不吃我吃,别浪费了。”
怀钰:“……”
怀钰将那包碎掉的糕点交给她,跳下树走了。
跳到墙外,饿了半天肚子的狮子骢正在啃墙缝里的草,怀钰将束在树干上的缰绳解了,骑上马就跑。
狮子骢:“……”
-
夜,澄心堂。
高顺刚送走沈如海,回来见延和帝正看着棋盘默默出神,手中还拈着一枚白子。
棋盘上已分出胜负,白子以半子的优势险胜黑子。
这局对弈正是方才离开的沈如海与延和帝所下,延和帝执白,沈如海执黑,二人坐在棋盘前,对弈了一个下午,双方你来我往,水平不分上下,直到最后官子阶段才让延和帝找到一处破绽,但他并不是很开心,因为他怀疑这破绽是沈如海故意卖给他的。
延和帝握紧棋子,皱眉道:“朕与沈如海数次手谈,倒是今日才知他棋风这般老辣,暗藏刀光剑影啊。”
高顺陪着小心道:“沈阁老再厉害,终究是比不过圣上,最后还是圣上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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