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问音笑了,手心轻轻贴着alpha的胸膛,“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程问音是用钥匙打开的门,但并不是陈念给他的备用钥匙。
陈念一直将钥匙放在家门口的邮箱里,他有次不小心看到了,劝陈念不要这样,不安全,但陈念似乎并不在乎,依然每天都这么做。
他敲门没有人应,只好去邮箱拿了钥匙。
一开门,一股浓浓的牛奶味扑面而来,程问音皱了皱眉,往陈念的卧室走。
卧室的地板上散落着衣服、药箱,还有玻璃杯的碎片,几乎无处下脚,程问音避开碎玻璃,艰难地走进去。
陈念蜷缩在床角,怀里抱着一件旧衣服,额头上布满冷汗,“哥哥……哥哥……”
“陈念,是我。
你还好吗?”
程问音坐在床边,试了一下陈念额头的温度,很烫,陈念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翻身背对着他,将怀里的衣服团得更紧。
程问音看到他的后颈上缠满了纱布,但这样根本无济于事,腺体依然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信息素,整间屋子都塞满了牛奶味。
陈念应该已经被高热的状态折磨了很久,被本能驱使着,寻找身体最渴望的味道。
程问音很快得出了判断:陈念在发情,而且很有可能是第一次,那件衣服应该是他的心上人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帮他缓解。
程问音小心地解开陈念后颈上的纱布,用冷水打湿了毛巾,擦拭腺体周围红肿的皮肤。
陈念似乎是恢复了一部分意识,睁开眼睛,看向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陈念,你之前有过发情期吗?”
程问音给他喂了小半杯水,“知道自己是几型信息素吗?”
陈念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他以为自己可以只身对抗发情热,固执地攥着那件衣服,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暴起。
想到陈念从小没有父母,很早就不读书了,唯一的alpha哥哥恐怕也不会教给他这些生理常识,程问音很是心疼。
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不知道陈念是几型信息素,抑制剂的型号无法匹配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甚至会有副作用。
但程问音没有办法了,这个时间药店早就关门了,他只能给陈念用自己常备的抑制剂,赌一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水的气息遮盖住了信息素中浓浓的荷尔蒙。
虽然军区很安全,但也不能保证这里没有控制力不足的alpha,万一他们被发情的omega吸引,后果不堪设想。
程问音将窗户关严,急急忙忙离开陈念家,回去拿抑制剂。
打开陈念家的门,声控灯亮了起来。
齐砚行站在门口,高大挺拔,像一座象征着安全感的雕塑,宝宝被他用婴儿背带固定在身前,睡得舒服极了,口水都沾湿了他的衣服。
“你怎么……”
程问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是担心我所以才在这里等吗?”
“嗯,我不放心,”
齐砚行一手托着宝宝的背,一手抚上他的脸颊,“邻居还好吗?”
程问音说:“不太好,他应该是成年期第一次发情,没经验所以才这么狼狈。”
这时,屋里忽然传来咣当一声,好像是陈念从床上摔下来了。
程问音焦急地说:“砚行,你能帮我去卧室的柜子里拿一支抑制剂吗?我得去看着他。”
“好,我马上去拿。”
齐砚行眉间尽是担忧,嘱咐他:“音音,一定注意安全。”
程问音点了点头,揉了一下他微微蹙起的眉心,转身回到陈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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