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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担心孙伯坚的病情,她这些时日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这种时候,往往是瞧见什么都以为是悲观的预示。
其实,时令未至,花朵未开,本便是自然轮转之道。
花开花谢只是桂树每一年必经的生命历程罢了,她又何必想得太多,平白让自己更不安呢?
“亲家。”
金氏忽然轻轻唤了一声。
张清皎循声望去,目光落在匆匆而至的丁夫人身上。
丁夫人依旧穿戴得很得体,看起来颇有些憔悴。
她脸上虽敷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却怎么也遮不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倦意。
跟随着她的大儿媳李氏亦是满面忧色,连笑起来都有些勉强。
“二公子的病情如何?”
何氏把住丁夫人的手臂,缓缓地朝着天王殿而去,“听说是偶感风寒?大夫怎么说的?我们家积年延请的老大夫医术不错,不如也去你家给二公子看看?需要用的药材够不够?若是有甚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
她充满关怀的询问令丁夫人不由得微微舒了口气,苦笑道:“多谢老夫人的好意,还请老夫人代为延请那位大夫给犬子瞧瞧。
药材便暂且不必了,家里还有不少前些年积攒的好药材。
若是不够了,我再厚着脸皮向老夫人借。”
“怎么忽然就病了呢?”
金氏亦是不掩担忧之色。
“原本以为不过是寻常的风寒,哪知道竟是病得越来越重了。”
丁夫人长叹道,“前些日子他还能强撑着读一会儿书,不愿因这场病耽误了秋闱。
到了如今,连醒着的时候都少了,更不必提读书了。”
“这种时候还想什么乡试?养病更要紧些,秋闱耽误了也便耽误了,往后还有得是年头好好赴考呢。”
何氏道,“许是这孩子还念着这场秋闱,心事太重,病情才会反复罢。
你们回去可得好好劝一劝他,让他看开些。
他这般年轻,人生还长着呢,还愁没有获取功名的机会么?”
“老夫人说得是。”
丁夫人道,见张清皎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底眉梢难掩关怀之色,心底不由得暗自觉得满意。
这孩子瞧着便是温婉娴静的性情,又擅长照顾人,与她以及大儿媳全然不同。
想来,便是婚期到来时二哥儿尚未痊愈,也能放心地交给她照料了。
众人拜过天王殿的弥勒佛与大雄宝殿的如来佛,又去拜了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与地藏菩萨。
张清皎随着长辈们三跪九叩,心中暗暗祝愿孙伯坚能尽快痊愈起来。
何氏和丁夫人更是眼也不眨地便在功德箱里放了上百两银钱,丁夫人还特意在佛前供养了一盏灯,保佑二子早日恢复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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