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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节两只手扒在门侧边不肯松开。
徐知节不知道他话里是真是假,她只知道自己已经身无分文,再回到封市的话她没有家,她没有亲戚,没有生存的余地,只有这里,还能攀上点关系。
谢重扭头看她眼神中那股倔强劲儿,单手拉着门又向里面拽了拽,徐知节咬牙又加了股力道,门又僵持在了原地。
谢重看她攀紧在门边的双手,没想到看起来像根蔫豆芽,力气还挺大。
徐知节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她现在没有地方可去,于是开口打亲情牌。
“我爸跟你爸他们两个人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两家也算是有交情,现在我们家出现了一点困难,你能不能…”
“帮帮我…”
徐知节到最后没了底气,话也说得极为小声,她心里清楚的知道他没有义务帮自己。
谢重听完果然笑了,他笑里满是讽刺,在听到交情两字时更是直接变了脸。
谢重面色严肃,幽深的双眸闪着带刺的刀,他唇边微扬,语气中带着一抹讥笑:“谁跟你说的他是我爸,你要是想寻求帮助,这里有救助站,或者我帮你打110找警察,我谢重没那么多善心,更不会帮助一个陌生人。”
话说完,谢重使了力,尽管徐知节拼尽全力但还是抵不过。
门渐渐被关上,徐知节攀在门边泛白的手被门的力道压得变形,纤柔的指间马上就要被蛮力压到血肉迸溅。
徐知节赶忙抽出了手,门彻底被关上了。
徐知节双手指间被磨掉了一层皮露出血嫩的肉,她攥着手指站在紧闭的门前。
是去是留,该往何处。
-
谢重回到家直接扑在了床上睡着了,这一觉睡到天昏地暗,外面雷雨大作。
谢重从床上下来,去冰箱拿了一瓶冰啤酒,大腿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姿势慵懒随意,啤酒盖抵在沙发一角,谢重稍微用力,瓶盖就滚落了下来,滑碌碌滚到了窗边被风摇曳到乱飘的窗帘前。
这是谢重住了二十几年的老房子,里面陈设装潢都是古朴陈旧的八十年代设计,黑红木沙发,暗黄色的三间房,还有在阳台边上支起了的一张大红色大方桌。
谢重一个人住,没多少东西,窗边零零散散飘着几件宽大的短袖,其他都是些基本用品,东西设施都很简略。
谢重看了眼黑乎乎的窗外,给鸽子打了个电话。
谢重开口的嗓音中带着惺忪懒散:“什么时候到?”
“就到楼底下了,重哥,等会记得开门。”
鸽子那头呼呼地风声很大。
谢重说句挂了后就按掉了电话。
他把啤酒放在了桌子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捏着遥控器,选了一个新闻节目,在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咬在唇边,吧嗒嗒地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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