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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笋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样,他注意到顾子言身上的伤口,突然开始遏制不住地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大人!
没了你阿笋也不活了!”
谢之重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大业未成,顾子言要是现在死了,那后面还玩个鸟啊。
一阵天旋地转,谢异书脚步不稳地搡开沈奕,把地上的人抱了起来:“你放屁,他刚才还很有精神的,怎么可能就……。”
“你没听过回光返照啊。”
沈奕继续搭在顾子言伤痕累累的手腕上把脉,饶有兴趣地看向谢异书:“不过他好像不是因为受伤毒发……是情绪激动毒发的?”
沈奕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谢异书盯着怀里的人,突然想起自己最后对顾子言说的那番话。
所以,是他把顾子言气死了?
谢异书头疼欲裂,昏死了过去。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沈奕给两人都喂了药,阿竹盯着他:“顾相……还有救?”
沈奕道:“哪有那么好救,我不是说了吗,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阿竹微顿:“那你还给他喂药……”
沈奕理直气壮道:“喂药有什么问题吗,我只是说他不能救,又没说他已经死了,他现在只是病得快死了,但还没死啊,这口气能吊一天是一天呗。”
阿笋眨巴眨巴眼:“???”
“而且,我说的是大罗神仙不能救,你出去打听打听,我是大罗神仙吗?我可比他厉害多了。”
身,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地上突然啪嗒落了一点水渍。
谢异书顷刻间便反应过来,立马拉着顾子言往里走,关上门,拦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顾子言的眼泪肆无忌惮地落了下来。
谢异书用手去揩他的眼泪:“没什么好哭的,顾镇毫一直都是这幅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子言受委屈就像是他自己受委屈,谢异书又气又难过,抱住顾子言:“你别哭了。”
顾子言一哭,他也想哭啊。
顾子言的嗓音哽咽,落在他耳畔:“殿下想把我推给其他人,但没有人会喜欢我。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真心是换不来真心的,我越努力,喜欢的人就越疏远我,父亲是这样,所有人都是这样。”
谢异书不知道他说的所有人是谁,他只是抓着顾子言烫得发红的手:“不是的,是他们的问题,你只是遇人不淑,不是你的问题。”
顾子言扣住了门栓:“真的吗?”
“真的,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顾子言指骨收紧:“那为什么殿下不喜欢?”
不想再惹顾子言难过,谢异书老老实实道:“我没有不喜……”
“不够。”
“啊?”
谢异书怀疑自己听错了,顾子言却突然闭嘴不吭声,下巴搭在谢异书肩头:“没什么,嫉妒陛下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不嫉妒了,我再乖一点,殿下可以喜欢我多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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