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昀止来了,二人便一道走了。
路上,他与昀止说了水溶的事,总觉得这人太狠了点儿。
岂料昀止不但不以为意,还觉得水溶没什么错。
星星湖的八角亭中,林昭望着湖面鳞波涟漪,不敢苟同。
昀止便耐心教导他,“若我得一人,宠她护她爱她,也自不想让任何人欺负了她去。”
林昭想了想,有点儿难以接受,“水溶他,已经爱我姐姐到这种地步了么?”
昀止:“……”
林昭垂下眼皮,“我只当他那种人,即便身在劫中也不至于太上心,谁料想他竟能为了姐姐,连我都捧在掌心里宠着,爱屋及乌到了这种境地,昀止,我到底还要不要破坏他的劫?”
见他这般认真询问,昀止一时难言,又暗自喟叹,心想寂衡也是不易,竟就会喜欢上了这么个一根筋。
“这事,原也不急,左不过还得三五年。”
林昭一想也是,即便这里的人说亲早,也不至于早了这么多。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如今他快走了,还不知道要去几年,确实不急。”
他回首:“昀止,咱们回去吧!
毕竟得他照拂这么久,临行,还是该给他践个行才是。”
昀止笑道:“自是你说得算。”
林昭起了身,懒劲便又上来了,他伸了手,“你背我走。”
昀止微微一愣,接着一脸尴尬的道:“我可不背。”
“?”
林昭有点儿来气,“我这么丁点小人,能费你多少力气?”
昀止心想:哪里是费力的事。
林昭又道:“何况,以前不也总背?”
昀止便想:以前是以前,以前不是不晓得你身边有个护着的!
如今知道了,再不避讳,难保自己不会像贾宝玉秦钟之流,落得那样的下场。
“我腿疼,背不了,你若实在不想动,等着,我去寻了水溶来。”
昀止言罢要走,却被林昭拽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心底升起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意味来。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罢了罢了!
我自己走。”
“这就对了!”
昀止松口气,轻轻一笑,“不能仗着自己小就为所欲为,都几百岁的人了,对吧?”
林昭没理会他,两人一道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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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中,贾宝玉病得糊涂,口中一会儿叫着林妹妹,一会儿又喊林弟弟。
王夫人哭得不行,贾母要派人寻林黛玉姐弟来,人还没出屋,便见贾政回来了。
见了儿子这副德行,气得伸手便将人从榻上拎了起来。
众人没能拦住,贾宝玉已经被摔在地上。
他痛得直哭,害怕地躲去了贾母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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