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这算向我炫耀?」陆绚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又走了几步,流火突然停了下来,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关俊言和云初阳是我亲手葬的。
」
陆绚一愣,也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他。
流火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把他们葬在一起,是森的意思。
」
陆绚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消化这个事实一样,然后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地勾了下唇。
「这种时候他倒是好心了。
」
流火没反驳他,只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你知道吗,我永远也没办法忘记关俊言护着云初阳头的样子。
」那个画面像是定格一样永远留在他的脑海里,他觉得这是种罪过,甚至想要关俊言和云初阳醒过来,好好跟他们说一声再见。
陆绚想说,他也忘不掉他看见云初阳尸体的那个画面,但终究没开口。
「死了才能真正在一起,这算什么啊?」流火皱了皱眉,「但是这对他们来说也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云初阳乱了天命,这辈子不遭报应下辈子也绝对不会好过,最后那种死法也算是赎罪了。
」
这话森也跟他说过,陆绚不想追究真假,他宁愿相信是真的。
「至于关俊言,其实他每次出任务之前,云初阳都会偷偷告诉森要他小心什么人或事,不然他是活不到现在的。
」
这话完全出乎陆绚的意料。
像是经过长时间的压抑后,现在当事人不在了就想全盘托出,流火低下头,继续说出自己所知的一切。
「他说不帮熟人看未来,却忍不住帮关俊言看了一次又一次,因为他见不得关俊言死,最后只好拖着他两个人一起越陷越深。
」
陆绚并没有怪关俊言,应该说那终究是他和云初阳的事,他们是旁观者,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什么程度,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他们这些旁人都无权定义。
最后,流火半开玩笑地说:「陆绚,我死的时候如果有人能把我埋了,我也就知足了。
」
陆绚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
流火哈哈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没良心,也没指望你!
」
嘻笑间,陆绚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跟流火比赛爬树,谁输了就要给另一个人当马骑的事。
就算是小孩子,他们当时的年纪玩那个也已经很幼稚了,但还是乐此不疲,因为他们总算在无聊的生活中,帮助对方找到一点迟来的童年快乐。
而现在他们之间似乎又有那么点回到过去的愉快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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