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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伯用尽家财去挽救他的妻子,他付出那么多,你一句何必强求难道是要抹杀他所有的努力?”
她眼眸雪亮,死死盯着花想的眼睛,她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冷漠到这种地步。
花想的眉微挑,眸光动了起来,如秋日上空的流云。
“有时候痛苦未尝不是活着的证明。”
听到这句话从他口中而出,夏遥的心沉下来,莫名的一痛。
看着花想转身离开的背影,稍微的犹豫过后,便立刻追了上去,抓住他手臂。
“走,今天你必须去。”
她强行拖着他往门口走,“你要么打我,要么就跟我走!”
她决定耍赖皮到底,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赌花想不会对她动手。
花想拧着眉,头突然有点痛,她几乎是抱着他胳膊,完全由不得他抽身。
看架势,今天若是不去,势必要跟她动手。
他想起前几日,她用尽法力打南悦的场面,忍不住眉毛拧得更紧,心里一阵烦躁。
这种感觉好久都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了,就这么犹豫之间,已经被夏遥拉到了田里。
“王老伯,吴老伯的家在哪里?”
夏遥对远处的王泉喊了一声,又指指旁边的花想,“他是花大夫,我们想去吴老伯家给她妻子看一下,指不定有办法的。”
王泉听到吴大妻子有希望,立刻冲了过来,“我带路,很近的,一会就到。”
事到如今,花想再不愿意也不行了,总不能当着王泉的面,被夏遥拉拉扯扯吧?只得暗叹一声,跟在他们身后。
夏遥在心里偷笑,奸计得逞,不过她还是担心花想到时候不肯出全力。
吴化千的家也在那片佃户区里,夏遥以前跟傲血去过,只不过不记得是哪家哪户了。
这次跟王泉一去,一眼就认出了那间屋子,因为它是其中最破的。
墙面坑坑洼洼,估计下雨的时候漏的慌,门口堆着一些柴火,放着两把锄头,一个穿着满身补丁衣服的男孩蹲在门口在剥豆子。
他大概七八岁,神情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三个人。
“平儿,剥豆子煮汤呢?”
王泉走过去,拍拍那孩子的头。
“嗯,娘亲身子弱,这豆子是我今天去山上摘来的,再放点野蕨菜可好吃呢。”
他笑嘻嘻的扬着头,眼角余光看到了另外两个人,又转头好奇的打量起他们。
王泉称赞道,“平儿真乖,这位夏小姐跟花大夫是来给你娘亲看病的,你爹在不在家里?”
“嗯,娘亲昨晚又不舒服了,爹一夜没睡觉,现在这会不晓得起来没有,我去看一下。”
他放下豆子,一溜烟的跑进去。
才七八岁的孩子,竟然这么懂事,夏遥叹了一口气,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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