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值得同情的就是尤小勇。
不过季鹤还是希望彭湃打架能占上风,至少他没那么坏,虽是被激得动手,但好歹算间接保护帮他叠被子的尤小勇。
不出多时,彭湃已经将人摁在地上,跨他身上挥拳头,两个人蹭到季鹤的脚边,季鹤毫不犹豫地踢了一脚,让他们往旁边儿滚点儿。
彭湃感觉到有人踹自己的胳膊,本来就爆满青筋的脖颈粗起来,仰头骂人,“你他妈——”
季鹤长发未挽,眼神淡然,堪称得上冰冷,不是有私仇才抬的脚,纯粹是想把碍事的“垃圾”
踢开。
这个角度看到季鹤的脸,比平时看、从高处往下看,更他妈带劲儿,彭湃住了骂人的嘴,却因此分身,被一脚踹出去,逆了对局优劣势。
他大概也是命好,被人家骑要挨打时,教官踹门进来,制止他们。
彭湃躺在地上喘气,抹了抹嘴角的淤青,居然笑出了声,那张俊脸笑起来让人莫名觉得他很爽。
但尤小勇不知道他为什么爽,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打架不应该是会爽的事情。
“报告教官,”
彭湃从地上爬起来,嬉皮笑脸地问,“我今天的被子叠得好不好?”
尤小勇细心给他叠的被子,自然是无可挑剔,教官又气又笑,让打架的两人滚出来,到操场上站军姿,站完军姿鸭子走,走完到操场跑圈儿。
罚了个尽。
他们两个人还算有默契,只说是拌嘴吵架打了起来,丝毫没有牵扯到叠被子这件事,毕竟逼人帮自己叠被子也不是件多光彩的事儿,到时候再牵扯到尤小勇,麻烦。
被罚一天的彭湃浑身汗臭,但他上次没叠被子被罚打扫一周浴室,因祸得福,彭湃以权谋私去冲了个澡。
晚上回到寝室,彭湃从季鹤面前经过,故意甩了短发上的水,他自以为很帅,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季鹤一个大男人耍帅。
季鹤偏头躲过水珠,拉住乔横林的手,“你也想去打架吗?我也不会帮你的。”
乔横林闷声忍了,但季鹤却自己走上前,距离彭湃很近的距离停下,轻嗅一下,他没有闻错,彭湃的确不止洗了头,还洗了澡。
“你洗澡了吗?我记得,还没轮到我们班去浴室。”
季鹤低声且直白地问,弄得彭湃一愣,呲牙挠挠后脑勺,难得没开玩笑,“我偷着洗的。”
“怎么偷着洗的?”
季鹤又问。
彭湃这回明白了,笑着往前走近一步,贴着季鹤的脖颈呼气,他看见季鹤询问时眼神里的焦急,故意吊着他,“你管呢,继续闻呗,比你香吧,你都臭了。”
季鹤脸色顿时青白,彭湃说他身上有味道,无异于对他最大的羞辱,但他没有争辩,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
“啀,”
彭湃见季鹤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真不想知道?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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