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姜扬带着人就在……”
姜止突然打住话头,深深地看了仆廖一眼。
仆廖嘴一歪,“殿、殿下?”
姜止道:“快把手伸出来!”
仆廖一震,颤颤巍巍地把手捧了出去……
第20章
“他这是做什么去了?”
外头,姜扬一众左等右等,不见来人,彭蠡急得跺脚,直道有伏兵,应当戒备。
高长卿只笑。
不多时,姜止神清气爽地从后头踱出来,树后头仆廖想跟,姜止呵斥:“恶心死了!
快去把自己弄干净!”
仆廖撅着屁股就飞跑回姜止的车队中。
姜扬与他是远房堂兄弟,世系有点远。
姜止既是先君的嫡子,又是先太子一母同胞的孪生弟弟,按理来说,先太子驾薨之后就该轮到他继承大宝。
但不知怎么,国君点选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姜扬。
姜扬遇上他,虽然不喜欢,但也未免有些惭愧,将他恭恭敬敬请上了车。
高长卿配着剑,侍卫在姜扬身边。
姜止入到车中,就挥了挥手,“唉……竟然让太子殿下用这样破旧的车马代步!
真是我国的不幸啊!”
姜扬丝毫没有窘迫的意思,与高长卿对视一眼。
高长卿被他的眼神所鼓舞,上前一步:“我听说,古代贤明的臣子侍奉君王,凭借的没有他物,只是自己的忠诚和尊敬。
正是因为这十分艰难,以至于难以做到,所以那些贤明的卿大夫才会因此而留下传世的名字,为我们今人所熟知。
臣子侍奉君王,如果怀有忠心和敬重,又何必用美丽的瑾瑜、高大的车马装饰呢?涧溪沼沚之毛,苹蘩蕴藻之菜,筐筥錡釜之器,潢污行潦之水,这些都可以用来侍奉君王,君王明白你的心意,也都会十分感动地接受。
如果没有忠心和敬重,那么即使再是殷勤地供奉华贵的器物,也只是阿谀奉承之辈,为正直的君子所不耻。
风有《采蘩》、《采苹》,雅有《行苇》、《泂酌》,就是在说这个道理啊。”
“在理!”
姜扬连连点头,“我并不觉得十分委屈。
如果我因为上天的垂怜,而获得天命,我会因为乘坐破旧的车马而变得低贱么?如果我并不是命定之君,我会因为坐在高高的大政殿上,就变得尊贵起来么?况且在落魄的时候还因为矜持而不肯屈就,引颈受戮,那是愚蠢的行为。
又因此鄙薄了知交的好意,这是男子汉大丈夫可以做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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