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长公主似乎是向豳王问过墨雨枢的名字和籍贯,但是时间久远,墨雨枢也记不清楚了。
那时候她就天天惦记着广储司的俞灵犀,长公主同她又没什么关系,她自然未放在心上。
这样沉思了不知多久,墨雨枢听见有人谈话,声音很低,听不太清楚内容,只隐隐听到“带她逃走”
“车马都备好了”
“手脚利落些”
“切莫留下痕迹”
的语句,谈话人之一是个女子,墨雨枢听她的声音有些熟。
失明不过两日多,她辨声的能为倒是提升了不少,想起来那是甘晴的声音。
豳王派人来带墨雨枢离开,甘晴怎会掺和进来?以豳王的能为,不像是会买通甘晴的。
墨雨枢越想心越往下沉。
她茫然站起身,想要逃,却不知往哪个方向去。
一个瞎子又是哑巴的,连腰牌都不知何时遗失掉了,自己能逃到哪去?
自称是豳王派来的老妪进屋,手忙脚乱地扒下墨雨枢的外衣,又另外替她披了件衣服,搀扶起她:“姑娘,我们快些走,有人来接你了。
等把你带出城去,自会有人接应,送你回豳地。
你可千万保重啊。”
墨雨枢想要推拒,不对劲,整个事情都不对劲。
豳王不可能知道王畿中所发生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花这大工夫来带她走。
但她说不出话,无法问出自己的疑惑,那老妪力气又极大,几乎是扯着墨雨枢往外走着。
走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墨雨枢听到马的响鼻声,老妪说:“行了。”
她扶着墨雨枢登车,却没有跟着上车。
车内似乎很宽敞,而且已经坐了好几人。
墨雨枢寻得空位坐下时,嗅到空气中脂粉的味道,这几个人可能都是女子,但是她们只坐着,缄口不言,气氛古怪之极。
车轮碌碌响了起来,马车不知向何处而去。
墨雨枢坐的这个地方十分不好,北风从不知哪个缝隙中灌进来,吹得她难受;偏巧她这件衣服的袖子还短了一截,风直往袖笼里灌。
“天色晚了。”
车中的一名女子忽然说,“快要出城了。”
“今晚的事不知能不能成,我有些怕……”
另一女子忧心忡忡地道。
马车却忽然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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