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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傲之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他愿意陪蛋蛋玩儿,愿意跟钟小荷轻松随意地交谈,很坦然的一种好感。
可要是非让他往那方面想,一个独立的单身女人,独自带着个孩子,却生活得从容自如,不依赖、不屈从,要强而不好强,怡然地掌控着自己的生活,却不会有咄咄逼人的姿态,有着一种超乎她年龄和阅历的知性美。
这样一个女人,根本不需要迁就自己屈从于世俗的婚姻,敢问他现在狼狈破落光棍一条,人家要他做什么?
被李老奶和表婶那么一搅和,臧傲好几天没好意思往超市去——黑狗倒是照常去买过烟。
他不怕别的,怕自己被嫌弃厌恶,怕自己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
并且,对于他来说,感情这东西,早已经不是能轻易放下去的了。
可后来想想,也不过是几个长辈们多心,正常相处的两个人,人家还帮过他的大忙,没必要因为这个就处处回避了吧?反倒弄的不自然了。
于是这一天下午,臧傲赶着个牛车从钟小荷家门口经过,车上拉着的是一车刚拔来的花生,到门口时便从车上拎下来一个袋子,拎给蛋蛋的。
“让妈妈煮给你吃。”
小蛋蛋打开袋子看了看,带着泥土的鲜花生,看样子不经妈妈处理是不好吃的,便放开袋子,抱着臧傲的腿往他身上爬。
臧傲抱起他,小家伙兴冲冲地张开胳膊耸着身子:“飞飞,飞高高。”
飞高高?臧傲很快领会过来,便抓住他往上一抛,再稳稳接住,小家伙开心地又叫又笑。
臧傲放下蛋蛋,说:“叔叔浑身都是脏,弄你一身土。”
“飞飞。
舅舅飞不动。”
小家伙五个字已经说的很好了啊,又有进步。
臧傲笑着说:“你舅舅自己都还是半大孩子呢,飞不动你。”
再说小东西玩起来没个够,任谁老这么跟他“飞飞”
,也该吃不消了。
臧傲把蛋蛋翻过来,让他身体朝下,两条小胖腿分开在自己身上,两手捧住他身体两侧,蛋蛋便九十度横着“骑”
在他身上了。
“来,开个小飞机。”
臧傲轻轻一转圈,蛋蛋便张开两条小胳膊尖叫着大笑,到底是男孩子,皮实,闹腾,就喜欢旁人摆布着玩儿。
“蛋蛋,赶紧下来。”
钟小荷忙把蛋蛋抱过来,“叔叔干活累了,不能跟你玩儿。”
她指了指收款台旁边的椅子说:“臧大哥,坐。”
“不坐了,瞧我这一身的土。”
臧傲笑笑离开,一出门,正对上隔壁门口李老奶含笑的面容,那笑容里总像是有点什么。
臧傲忙打了个招呼,领着狗赶着车离开了。
这天晚上,钟小荷领着蛋蛋在门口散步消食,李老奶吃了饭便走过来聊天说话。
秋夜的明朗夜空中一轮朔月,映照的地上十分亮堂,结果蛋蛋小朋友居然张着小手要月亮。
“摘,蛋蛋吃。”
哎呦……钟小荷和李老奶笑得不行,小家伙大概是想起他吃的黄金瓜了吧?钟小荷只好跟他说:“那个不能吃。”
“生的?”
宝贝蛋立刻说,“摘下来炒。”
噗!
儿子哎,你还能不能更馋一点?钟小荷不禁笑着说:“小笨蛋,月亮是挂在天上给你看的,就像……咱们屋里的吊灯,不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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