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晋安瞧见此情形,明了的连忙站起身来,神色恭敬地向长孙洪泽行了一礼,开口说道:“父皇,既然您有要事需处理,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长孙洪泽点点头:“好,等父皇有空去看你!”
长孙晋安开心一笑,点头微微福身行礼后转身朝着偏殿方向稳步走去。
青璃见状赶紧上前拿着空的食盒,也福身行礼后紧紧跟在长孙晋安身后走出御书房。
长孙洪泽待长孙晋安走出后,才起身一边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御案走去,一边对着福全公公吩咐道:“让他进来。”
福全公公闻声,立即躬身退出。
然而,长孙洪泽还未来得及走到位置上安稳地坐下,只听身后一阵急促而踉跄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就见林尚书身穿朝服,脚步虚浮满脸焦急与慌乱地走了进来,嘴里大声地哭喊着:“陛——下,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紧接着,他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长孙洪泽的面前。
这般突如其来的阵势,着实把长孙洪泽吓了一大跳,身子不由自主地直接打了个趔趄。
福全公公跟在林尚书后面急匆匆地进来,一看到这场景,吓得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搀扶住长孙洪泽,嘴里还惊呼着:“陛下,您当心!”
长孙洪泽心有余悸的在福全的搀扶下,扶着椅子的把手,缓缓地坐下。
福全公公暗暗地缓口气,一手轻轻拍打着自己胸口,安抚着那快要蹦出来的老心脏,另一只手抓袖口轻轻擦拭着额头被吓出来的冷汗。
长孙洪泽眉头紧紧地皱着,心中甚是不悦:这……这什么情况?才下朝多久?天塌啦!
他压着心里的不快,目光如炬地看着下边正跪着哭喊的林尚书,语气严肃地问道:“林尚书,到底所为何事?竟让你如此慌张失态。”
林尚书抬头看向皇上,声泪俱下、悲痛不已,声音颤抖着说到:“回陛下,请恕老臣失仪。
实在是事突然,老臣一时不知该如何办啊?”
长孙洪泽闻言,紧锁着眉,接着问:“出了什么事?你细细道来。”
林尚书抹了一把泪,继续哭诉到:“今早老臣的小女倩儿想着下个月她祖母的寿辰要到了,特意去流光阁挑选贺礼,可可谁曾想,这一去竟遭遇横祸啊。”
林尚书说着悲痛的将身子俯得更低,呜呜咽咽的接着说:“小女的马车在街道上行驶得好好的,可突然,一辆失控的马车向着小女的马车猛的疾驰而来,小女座驾的车夫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砰’的一声,那马车就将小女所乘坐的马车给狠狠撞翻,可怜我那女儿连同随身的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直接给摔出了马车。
车夫当场就没了。”
林尚书的身体一直微微颤抖着,“等家里人得知消息赶到时,看到的是马车被撞得支离破碎,老臣的女儿就那么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不醒人事;家里人立马就将小女送去了医馆,医馆的大夫诊断说小女的腿被摔断了。
以后都恐怕不利于良行!”
林尚书忍不住呜咽出声,平息了好一会儿又接着说:“陛下啊,臣的女儿她生性善良,平日里特别知礼明事,从不与人纷争。
可怜我那女儿她今年才十六,还尚未说人家;如今却遭此横祸,老臣真不知道她以后该如何啊。
如今老臣的母亲和妻也因此病倒。
这简直是在挖老臣一家的心啊!”
听到林松的哭诉,长孙洪泽心中亦是愤怒不已,奋力一拍御案,怒声喝道:“大胆!
可有拿下肇事之人?朕到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无视律法,当街纵马伤人。”
林尚书跪行上前两步,对着长孙洪泽叩:“陛下!
事突然,当时场面混乱,街道上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事惊着了,而那驾马之人竟趁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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