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昀点头,声音低沉道:“是我大越男儿。”
“看那刀法和被劫掠一空的村落,并非正规军队。
应该是马贼。
掠完就回对岸了。”
纪源皱眉道,“他们这般渡河,为何没有被对岸阻止?”
陈昀俯身,目光掠在那沙盘舆图上,良久,才道:“真烈人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
他们倒是巴不得……有人前来探营,替他们试试这水的深浅。”
“大人,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陈昀渐渐直起身子,目如清霜:“加紧巡视。
改两个时辰一报为一个时辰一报。
另外……”
他沉吟了片刻,“凡是我的侍卫,随时待命。”
真烈。
汴梁。
静云第二次在小庭院中遇到阿思钵的时候,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姑娘的烧退了,刚才喝了些水,又睡下了。”
他负着手,不置可否,只点了点头。
“大人,您前去颍州,随身带的衣物,奴婢已整理妥当。”
静云走出几步,又犹豫的止住了步子,回头道:“大人,您进去看看吧。
姑娘她……睡着了。”
他抬眸看了看她,唇角轻微的一撇,静云在出口的刹那就知道自己多嘴了,忙低了头离开。
日暮影斜,他的手指扶在紧闭的房门上,似乎还在权衡。
过了一会儿,阿思钵手上轻轻用力,推门而入。
屋里还有一股药香,被炭火一熏,时浓时浅。
阿思钵走至床前,微微俯身。
此刻她侧脸向着里边,身子蜷曲起来,黑发散乱的落在枕上被间。
从梁园回来,谢绿筱就病倒了,高烧数日不退。
这一场大病像是在她体内积郁了多时,汹涌而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阿思钵无意唤醒她,便转身,在桌边坐下,又给自己斟了杯茶。
汩汩的水声流入盏中,轻微的声响在这静谧之中十分明显。
她身体不安的动了动,随即有呢喃不清的声音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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