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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陆期不客气地问道。
三个月没见,盛遇想陆期想到不敢想的程度。
眼前的陆期,像是回到了他们刚在医院重逢时清清冷冷的样子,不同的是,陆期比那时更防备自己,看上去十分警觉。
盛遇多想拥抱他、亲吻他,他想,管陆期怀的是谁的孩子呢,只要他愿意回到自己身边,他可以做那个冤大头。
这个骤然冒出来的不管不顾的想法让盛遇清醒了不少,他站起身,右腿迈出了一步,又收回去,堪堪维持了与陆期的距离,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陆期说:“还好。”
盛遇没料到陆期这么绝情,连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他其实已经被伤透了,一颗心脏在冰水里泡过、在火上烤过,他痛苦挣扎,差点窒息。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打着颤,底气严重不足:“为什么忽然不联系了?”
陆期偏过脸,不想面对盛遇的视线:“没有忽然,我以为你心里清楚。”
盛遇苟延残喘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装作不知道地说:“我不太清楚。”
明知盛遇在撒谎,陆期还是说明了一遍:“我想要个能够在日常生活中陪伴我的人,而不是你这样的,一出差就是好几个月回不来。
盛遇,我不年轻了,以前是贪图享乐,现在想踏踏实实过日子了,你不太合适。”
盛遇的双眼涨得通红:“你……你不是不想结婚的吗?”
陆期硬着头皮说:“人是会变的。”
“你心甘情愿为了梅英疏受怀孕生子的罪吗?是他逼你的吗?”
盛遇的精神濒临崩溃,别人说的话终究是谣言,盛遇可以选择不信,但陆期亲口说的,却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子,刀刀往他的胸口捅。
他曾经说过,他的一颗心是属于陆期的,而现在,这颗心脏疼得血肉模糊。
“是我想要的,外婆走了,我想要个家,想要个孩子。”
这话陆期倒是没有说谎,为了让盛遇彻底死心,他又说道:“梅英疏是个很好的选择,他温柔体贴、成熟稳重,他的父亲是我的老师,我们每天都在医院里打转,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盛遇,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喜欢,但我仔细想过了,我不爱你,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在床上很合拍,遵从的是生理需求,不需要负责任的时候彼此爽到就可以了,可是如果涉及到家庭和婚姻,那是完全不同的。”
盛遇攥紧了拳头,梗着脖子问:“你一点都没有考虑过我吗?你问都不问我吗?”
陆期像是听了个笑话,反问道:“问你什么呢?问你想不想自毁前程和我结婚、以后不再进剧组演戏?况且,我怎么可能要个不喜欢的人的孩子?”
盛遇拼命摇头,他不信陆期说的:“那你和梅英疏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们还没有结,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不结婚?”
“我们相处得很好,结不结婚只是一张证的区别,过一阵子就会去办的,”
陆期道,“盛遇,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回去吧,不要再和我纠缠不清了,是我背叛了你、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
陆期说完这话就转过身想离开,他怕在盛遇面前露出破绽,所以想速战速决。
他的手刚握上门把,盛遇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的面前,拽住他手腕,把他狠狠往后一拉,推到门边的角落里。
陆期的后腰撞上墙,腰腹部当即一阵钝痛袭来,在发狂的盛遇面前,他毫无抵抗之力。
盛遇捏住陆期的下巴,强迫他微扬起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对着他的嘴唇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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