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澜大惊,放下了执鞭的手。
天婴也面色凝重的盯着罗诚。
“严重不严重?”
罗诚焦急地猛点头。
洪澜气急败坏的对着空气甩了一鞭:“那还不快走!”
天婴听了,也有些担心。
正犹豫着戏结束要不要去医院探望一下。
罗诚却回头,对天婴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
天婴会过意来,点头致谢。
又对台下观众鞠躬致歉。
鼓点儿再次响起,天婴继续没唱完的戏。
九岁红脸色阴沉,段天赐不敢多言。
戏结束后,天婴撩开后台的帘子进入,看到九岁红正襟危坐,段天赐站在他的身后。
天婴愣住:“爹!
您怎么来了?才刚出院就这么辛苦作甚。”
九岁红大怒:“我要是再不来,是不是这隆福戏院的房顶都要被你挑破了?!”
天婴看九岁红真的生气了,却不得要领:“爹,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心里清楚,在医院丢人现眼还不够,居然把祸惹到了这戏院!”
九岁红被气得不行,嘴里挤出两个字。
“回家!”
九岁红说完先走出了后台,段天赐担忧地看了看天婴。
天婴只能和段天赐跟出。
这时许星程的车子开到戏院门口。
正好看到天婴,同她打招呼:“天婴!”
“你怎么来了?”
天婴正想走上前多说几句,九岁红拦住了她的脚步。
九岁红走过去,挡在二人中间。
“抱歉,许公子,您来晚了,戏已经散了。
您要是想看咱们的戏,明日请早。”
许星程听出话里有话,心想老人家想必是为了前几日舞会的事在生闷气。
天婴想为他辩解两句,才开口叫了声爹,就被九岁红给呵斥了回去。
九岁红转头对许星程时仍是和颜悦色,但那笑容是刻意堆砌的虚伪,明明白白的写着不耐烦。
“许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我正好顺路,送你们吧。”
“我们命贱,怕弄脏您那高级轿车,早点回去吧,请了。”
九岁红做出逐客的姿态,许星程也不好意思再多说。
九岁红说罢径自上了黄包车。
天婴在原地不动,段天赐拉着她上了黄包车。
黄包车慢慢地跑起来,九岁红的车在前面,天婴和段天赐的车在后面跟着。
天婴回头看了看许星程,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满是不舍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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