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驻足,叶克苏按着腰间的刀,一如既往冷着脸。
曹寅旋即怔住,忙解释道:“我不是怀疑鳌拜一行劫持皇上,你不是说了,是血月教中人?”
“那会不会是互相勾结?”
曹寅“啧”
了一声,“你就是对挽月总有偏见!”
叶克苏沉下脸,继续大步流星往出宫方向走,“我只认皇上一个人,只心系皇上一人安危。”
曹寅赶忙跟上,“我们也一样啊!
但你不能瞎想!”
容若却道:“我倒认为方向没错。”
曹寅瞪了他一眼,刚想骂他。
却听容若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劫持定然不会是挽月和他们一家人所为,否则就像之前所说,既然已经出城,当时劫持最厚爱,何必要等进城后?但倘若是血月教中人,而且为首的是郑魁,就不难想到了。
那郑魁是血月教叛徒,供出了那么多秘密,定然为教中所不容。
他若想起复,必然会想找个靠山能助力他。
鳌拜的儿子刚造反过,鳌拜失势退往盛京。
某种意义上说,和郑魁境遇一样。
所以他们一定是挟持挽月和皇上,往盛京路上去了。”
一番话说下来,叶克苏思忖一番,也深以为意,“可那也许是他们原本的计划。
如今一场火,皇上和挽月都没了踪迹,也没了郑魁等人挟持,他们就不会往盛京去了。”
“那倒未必。
你想,皇上想自证身份,很难。
又没有信物,找县官也无用。
除非去盛京,找到鳌拜,亦或奉天府尹。”
“往京城也不远啊!”
曹寅道。
“总之一路查过去吧!”
容若坚定道,“我们也带一路人马过去。
不宜大张旗鼓,就说是追查血月教余孽。”
东方渐渐亮了起来,将沉入西方的圆月照成了白玉的颜色几乎透明。
红日升起,将万道霞光四下散开,一吹昨日的阴霾。
旭日平等地照耀每一片大地,照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也照在田垄间、山野里。
“出事!
出事了!
周嫂子!”
“秀花娘,怎么了?”
“一早库勒去镇上早集卖柴,柴没卖掉,镇上都乱了套啦!
说是来了瘟神!”
“什么瘟神?”
“哎呀,就是瘟疫!
说是死了好多人,都用板车拉着拉到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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