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复杂盖过了甜蜜青涩。
秋风吹人心,凉意使人清醒。
即便是有情愫,那也只是对她容貌的流连吧?任凭她再娇艳,能娇得过锦绣江山?
男人在面对至高权力和女人时,绝大多数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权力,即便有那么小部分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多情种子,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天赋异禀能得到那样的感情。
叠起的纸张上,简单勾勒的小乌龟俏皮可爱,挽月轻轻抚触,唇边划过一抹极浅的笑意,“放我妆奁匣最底下那层里吧。”
“是。”
挽月从床上起身,披了一件氅衣,未扣盘扣只轻轻拢着,走到床边,倚靠窗棂。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挽月手指反复绕着自己的一缕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道:玄烨,若有一天,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利用了你,你可别太怪我啊!
淅淅沥沥的秋雨顺着屋檐细细密密遮成一道雨帘。
“啊欠!
啊欠!”
刚刚下朝回乾清宫,正在批阅奏折的玄烨连打了两个喷嚏。
顾问行忙关心道:“皇上,龙体要紧啊!
这一场秋雨一场寒,您得加件衣裳。”
“啊欠啊欠!”
玄烨又连着打了几个,喃喃自语道:“今儿怎么回事儿?”
“有人想您了呗!”
从门外探进来一个人,迈着步子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奴才曹寅参见皇上,恭请皇上圣安!”
“起来吧,是你小子!
我看你是又想挨揍了。”
玄烨搁置了笔,见曹寅靴子都有些湿了,可见外头这会儿雨不小。
“赐座。”
“谢皇上!”
曹寅坐下,打量着康熙,“有日子没见您了,怎么愁容满面的?”
“还能有什么?因为鳌拜和苏克萨哈呗。
他们分属两旗,这些年镶黄、正黄两旗,对于当年多尔衮圈去的地盘一直耿耿于怀,与正白旗针锋相对。
鳌拜主张夺回来,苏克萨哈就是正白旗,多尔衮又是他的旧主,自然不同意。”
曹寅颔首,“明白了,当初苏克萨哈大人还是跟顺治爷主动列举了摄政王的条条罪证,属于背叛旧主。
现又维护正白旗。
三旗的人恐怕都对其意见颇大。”
玄烨点点头,无法单纯评判苏克萨哈是个君子还是个小人,但毕竟之前对皇阿玛、眼下对他还是很忠心的,处理政事能力也强,留着他在辅政大臣中,也能制衡一下鳌拜。
“他今儿跟朕请辞,说要去给顺治爷守陵墓,朕还没答应,鳌拜先火了。
他怕苏克萨哈交还辅政大臣权力,他不交难以服众,但自个儿又贪恋权位,是以恼羞成怒。
朕只好拒了苏克萨哈的请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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