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
小侯爷饶命!
小人再也不敢了!
小人再也不敢了啊……”
第一次见张武泽发这么大的火的鸨娘也是懵了,她哪里能料到小侯爷竟然真的冲冠一怒为男颜!
意识到小侯爷是真正对她起了杀心,鸨娘是彻底怕了,不住地向着张武泽磕头,“砰砰砰”
地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见张武泽没甚反应,随即便连滚带爬地到了陆非鱼的面前。
“累尘,你也帮妈妈说两句话啊!
妈妈可从来没有强迫过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啊!
你帮妈妈求求情,啊,求求情……”
陆非鱼将桌上的茶杯端起,瞬间茶香扑鼻,轻抿一口,滋味鲜醇,回味无穷,果然好茶。
原身在临风阁待了四年,因为罪籍身份,侥幸逃过一死他也本该是充作官奴,但是那段时间受的打击过大,导致他重病缠身,张武泽为了护他性命便将他送到了这儿,即便名声差了点,有他照拂总也不至于受人摆布,活受罪。
杜累尘虽然明面上是临风阁的“公子”
,但因为张武泽的存在刚开始这鸨娘也的确不敢让他受一点委屈,但是后来摸清了杜累尘心里对张武泽的愧疚心思,即便有点什么事也只是瞒着张武泽,鸨娘便也打着自己的算盘了。
别的不说,单说这杜累尘的“头牌”
身份鸨娘可没少在暗中出力,甚至利用杜累尘赚的油水也是只多不少。
因为不过杜累尘的底线,杜累尘也吝于向张武泽开口。
爱财无可厚非,但是这难看的吃相却是让陆非鱼甚是恶心!
“我有些累了,武泽,今日之事责任不在她,你不若便饶了她吧……”
陆非鱼话音未落,鸨娘猛然抬头,眼睛里尽是喜色,岂料陆非鱼嘴角轻勾,接着开口道,“仅此一次,若有下次,武泽再打杀了她也是不晚的。”
在临风阁已经待了接近四年,原身从未叫过鸨娘一句妈妈。
即便已经低到了尘埃里,他仍然想要守着他最后的尊严。
陆非鱼话音刚落,鸨娘眼中的愤恨一闪而逝,然而她刚想要说话,却又察觉到张武泽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终是嗫嚅半天也没发出声音来。
“既然累尘这么说,我今天便饶你一命,你有胆尽可和我爹告状,只是若让我知道了……”
张武泽声音渐低,眼睛里淬着寒光。
“谢小侯爷!
谢小侯爷!
小人不敢!
不敢!”
鸨娘连着又磕了几个响头,她头上的发髻已经松散,几缕头发飘在眼前,脸上还带着些许脏污,狼狈地紧。
“行了,你下去吧,今天这话你可得好好记着!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张武泽厉声开口,鸨娘在他的视线下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
“哈哈哈……”
看着房门已经关上,原本冷着一张脸的张武泽陡然笑出了声来,“我说累尘,刚刚我那个气势怎么样?是不是看呆了啊?哎……简直太舒爽了,哈哈……”
“不错,两分气势是有了,不过你真不怕她向老侯爷告状?到时候你怕是又要跪祠堂了!”
说是那么说,实际上张武泽也是不敢随意将这鸨娘打杀的,不说这临风阁早已成了张家主要的花销来源,鸨娘也是深得老侯爷信任,再者,她貌似还是老侯爷一个宠妾的姨母,到时候这枕头风一吹,张武泽挨一顿训斥怕还是轻的。
“不怕不怕,我爹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他还敢对我怎么滴!”
张武泽灌下一大口茶,“你就别担心我了,我爹帮我在禁卫军里谋了个职位,过几天就要去上任了,累尘,你放心,过不了一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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