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颔首“您请便。”
三日啊。
顾荣望着谢灼的背影,微敛眉目。
她该如何利用这三日,让谢灼隐于眸底风吹即散的怜惜落地生根。
她不需要谢灼倾心,她需要谢灼怜悯。
“小姐,那学徒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青棠皱着眉头,轻声询问。
知少爷缠绵病榻多年,莫说是小姐,就连她和不言,都略通简单药理,烹饪药膳不在话下。
顾荣眼波流转“不是有不妥。”
“是太妥了。”
“青棠,这三日敛起所有锋芒,任伯爷作威作福,要多可怜就多可怜,凡事不争辩不解释,要么沉默要么流泪。”
“顾扶景呢?”
“但愿顾扶景能在三日内回来,要不然搭好的戏台子上就少了刺激和乐子。”
青棠似懂非懂“小姐,派了女使警告伯爷,伯爷或许会偃旗息鼓。”
“青棠。”
顾荣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裙,低声说道,“伯爷的本性始终如一——欺软怕硬,恼羞成怒。”
“温和的言辞无济于事,自然只能转为咆哮和威胁。”
“这场戏,我们得好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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