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班机械地完成工作,下班就闲着,为了消磨这闲着的时候,他便细细地烹一条鱼,慢慢地擦一口锅乃至于极为耐心地寻觅一管失落已久的旧鞋油。
然而她曾经怎么说好呢也算是吧他的安全。
确确实实,他是安全的。
鞋。
皮鞋。
皮鞋在路上行走。
很宽的路。
许多的鞋。
移动的鞋。
迈进的鞋。
蒙着尘土的鞋。
破裂的鞋。
“你怎么了”
“没有怎么。”
“坐不惯电梯吗”
“对,坐不惯。”
“你这些年没怎么受苦吧”
“没。”
“那好。”
“不好。”
“为什么”
“灰色的。
不,简直就没有色彩。”
“怎么”
“人总得追求真理,追求光明,追求幸福”
“你不幸福吗”
“不。”
“为什么”
“应该是这样。
你们这座楼,在今天的中国,应该算是座幸福楼了吧。
住着你这样的诗人。
住着苦尽甘来的老干部。
住着睡过牛棚可是忠心耿耿的科学家应该先让你们住这样的楼,我们是不配的”
“为什么”
“不是我们天性平庸。
我们是给吓傻了的”
“吓傻了”
“可不。
我见了你的后脑勺,可是我没有追着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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