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竫舟垂眸望着茶杯里舒展的嫩叶,神情淡漠:“无妨。”
生或死,与他没什么干系。
他只是在知道玉衡物尽其用,而某个可怜虫似乎还对此一无所知后,动了些恻隐之心罢了。
白鸣风:“当真无妨?”
步竫舟不接话茬。
白鸣风眉毛一挑,善解人意道:“依我看,不若现在就给他一副药,早吃早解脱,免得日后受苦。”
做久了妙手回春的神医实在寡淡无趣,白鸣风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话未说完便要挽起袖子提笔写药方。
步竫舟合理怀疑他在宫里憋疯了,挑挑眉不以为然:“若能活着为我所用,也是他的福气。”
白鸣风动作一顿,露出意味深长的坏笑:“那说好了,解药若是没成,你得将他的尸身留给我做研究。”
闻言,步竫舟蓦然想起宁君哲那晚说的话。
化成一捧灰,撒进水里,水草鱼虾估计也得跟着遭殃。
他抿抿唇,不假思索地点头应允:“成交。”
白鸣风心满意足离开后,步竫舟召来弈川询问流叔那边的情况。
弈川道:“流叔飞鸽传信说,沈着已将十五骑(ji)分散出去打听了,暂时没有结果。”
步竫舟并不意外。
自从被外放那一刻起,他就明白,陛下要他做一名臣子,而非皇子。
这些年,他始终将当初圣旨上那句“无诏不得回京”
奉为金科玉律,一直兢兢业业,安分守己,从未有过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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