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极深,浓得像墨。
柏寂野半个身子都靠在车门上,时不时抠抠手指,安静地等池秽打完电话。
从他现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不远处池秽孤单清瘦的背影。
大约片刻,池秽终于转过身,隔着一小段距离望过来。
兴许是这个距离过于微妙,可以让彼此保持一种能够看到模糊轮廓却看不清具体神情的状态。
这是某个胆小鬼一贯爱用的招数。
只需一眼,柏寂野就看穿了他眉宇间的哀伤落寞,以及内心深处的一切私心。
他配合着没有戳穿,从西装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池秽拨去一通电话。
两道铃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处于同一个地下停车库里。
他看到池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即表情变得震惊诧异,又一次抬头望向柏寂野的时候,池秽接起了电话,放在耳边。
“这么近,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池秽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还有一声很轻很轻的笑,轻到他甚至以为这是错觉。
再接着,他听到柏寂野直白地说,“站在你面前,我怕你会逃。”
闻言,池秽愣了一下,然后又听到柏寂野更加温柔的声音。
“禾岁,为什么不开心?”
“……”
电话两头都陷入沉默,一时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柏寂野也不急,也不催,只是安静地等,耐心地等。
过了很久,久到他都以为池秽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电话那端传来一声不太明显的哽咽。
池秽的鼻音很重,但显然已经是努力克制过的结果。
他说:“我刚刚接的那通电话,是医院打来的,他们说……我妈妈最近的情况不太好,但今天晚上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口中嚷嚷着很多旁人听不懂的话。”
“只有一句,他们听懂了。”
池秽哑声重复道,“唯一一句。”
短暂的时间间隙被情绪拖着往前走,不堪重负,越来越慢,恍惚之间,像是跨越了无数个匆匆的流年。
池秽的脑海中忽然出现很多幼时的画面,不美好,更不值得怀念。
可那些过往,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直到这一刻,他由衷地赞同这种说法:苦难永远比幸福来得更加深刻。
从前他拥有充分的理由去痛恨,痛恨自己的出生,痛恨父母的冷漠,痛恨那些类似于公司管理模式化的家庭教育。
倘若事情展按照原有预料进行,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释怀。
每一次呼吸,再想起那些童年往事,心口像是藏了一根针,一用力就疼。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不像母亲的母亲,在意识模糊,神志不清,甚至濒临死亡之际,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竟是这个。
如果她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池秽很想认真地问她一句:你是在报复我吗?
报复我总是不听你的话,报复我总是不去医院探望你……
池秽苦笑着摇了摇头,自揭伤疤似的尝试迈过那道坎儿,“她说的是……对不起。”
话出口的瞬间,他的心里有了无比确切的答案。
再然后,他在泪眼迷蒙中看到了柏寂野模模糊糊的身影。
那一刻,他忽然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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