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生摊手道:“这不结了。”
八角想了想,道:“我是说不过你,只这不合情理,真的是怪得很。
我也不与你多说了。”
说着要走。
菊生拦道:“你是做什么去?说来我听听。”
八角苦着脸,先叹了一回说道:“也不晓得犯了哪路邪神。
我表婶婶的孙子小虎子原先在大房给三爷使唤,三爷年纪小,虽说性情乖戾些,但从小情分在,也是个好差。
前两天大老爷进屋便唤人将他捆了,骂他‘手脚不干净,欺主子年幼,什么东西也敢偷’,又叫人去他房里搜,搜出了个前年大老爷送三爷的金镶玉双鱼挂件儿来。
那小子磕头直叫冤,说:“我不是那眼皮子浅的,有人栽赃害我。”
大老爷更恼了,叫人拿了板子棍子,打了三四十个板子关马厩里去了。”
菊生道:“可不是小事,怕是难善了了。”
八角道:“谁说不是,我表婶婶眼睛都要哭瞎了,四处托人求情,可我们都是人奴才的,哪有这么大的面子。”
菊生也叹气:“如今二老爷和二爷没在府上,你也没个求处。”
两人又叹了几句,各自走了。
菊生穿过园子到了二门外,正见着春慧,忙上前将帖子递上去,将前后两事说了的,又笑嘻嘻地躬了躬身,道:“一直没见着您,就我妹妹梅儿那事儿,还没向您道谢,以后姑娘有用得着的地方请姑娘叫人来知会我一声。”
春慧笑道:“是你妹妹争气罢,顺水推舟的事罢了。”
菊生忙道:“争气的人多了去了。
都说事要办成,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没姑娘这句顺水推舟的话,这事可办不成。”
春慧原先去陈惠两姊妹院子送针线,回来经过园子在一隐在花间的石凳子上躲懒,正巧听了菊生一番“英雄好汉”
论,心里对他高看一眼。
此时春慧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相貌周正,眼明心亮,心思一动,便挑眉笑道:“那日后别嫌我事多。”
菊生忙笑:“哪敢、哪敢。”
春慧也不与他多说,转身去了书房。
李婠正俯身在那张大书案上对账本,春慧立在前头也不说话,莫约过了半炷香时间,李婠觉头颈略酸,抬头一瞧,好大个人不声不响地立着。
李婠便笑:“进屋也不出个声。”
春慧道:“不敢出声打扰你修炼‘乌龟脖子’神功。”
李婠笑出声,起身道:“那你与我去院子去转转?”
春慧一面走,一面将事情说了。
李婠接过帖子看了看,说了句:“下月初三我定去。”
又将帖子递回给春慧。
两人赏着景往园子深处走。
春慧提了嘴大房有人偷主子东西,初时李婠没放心上,后头听了个人名,她心里一突,问道:“叫小虎子?永哥儿身边伺候的?”
春慧点头说是。
李婠凝神想了想,与春慧道:“你去大房那边找个丫头打听打听情形,回了去书房寻我。”
春慧心下虽奇怪,但没多问,应了声便去了。
这府上规矩不严,大堆婆子丫鬟小厮活在这四角院子里,所见所闻全都是内宅琐事,一有什么新闻,上头还没说封口,下头早就宣扬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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