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坊内平常事务,管事每三日递一次条子,涉及大额银钱之事,须得提前三日上报,又命人打了对牌,凭条子和对牌支银子,总归是有了章程。
前几日府上事多,李婠没分出心神来料理坊子事务,今日得了空闲,得将积攒事务处理了。
夏菱也晓得这些,遂没有在劝。
如此又过了十多日,期间无事可述。
却说这日,守门的菊生远远见坊内的花管事乘着轿子来,忙上前笑问道:“算算日子,您后天来才是,没成想今儿来了,我这就带您进去。”
花管事忙道:“不必劳烦,今日不进府。”
说着从袖中取了个大红帖子出来,“烦请小哥递个话儿,下月初三,请东家赏脸去院里坐坐。”
菊生接了红帖,先向他道喜:“我还怪道怎么大清早喜鹊儿就在头上叫,原来是应在了这儿。
不晓得是哪家的娘子这般有福气?”
花管事拱拱手:“是我原先的内人,回家了好些日子,邻家都爱拿她说嘴,想也不能叫她不明不白的再跟着我,索性也不大办,在家中备几席酒,请些亲友。
只院里小,便想着摆两天酒:头天请坊子里东家与大小管事,第二天再请我与内人双方亲友。
倒时还请东家并几位姑娘、诸位小哥赏脸。”
菊生道:“那我几个有福了。”
这边菊生捧着喜帖往园子走,才转过一个山石,半途遇上了八角。
两人一个是院里李婠心腹,一个是陈昌面前得用的小厮,自是熟悉。
菊生见八角愁眉苦脸走在前头石子路上,跟上去,故意叹道:“哎,愁阿、愁,命苦哇、好苦。”
八角转过身,摆手道:“去去去、你有我愁?”
菊生笑道:“我又没说是我愁,我这不替你说说心里话。”
八角见他手里喜帖,问道:“哪个要娶新妇了?说出来也冲冲霉运。”
菊生道:“不是我混说,这人是个响当当的英雄好汉。”
八角推了人一把,道:“卖甚关子?”
菊生笑着回道:“是花管事。”
八角道:“哪个花管事?奶奶手底下管事一大堆,姓李的,姓张的,姓菜的,姓花的,我可记不着姓。”
菊生道:“就那个年轻时不像样,又嫖又赌,将祖上的基业败得精光,以至家败人走,后头又恍然大悟,挑起担子走街窜巷做染布买卖,如今是坊内数一数二的大管事的那个花管事。”
这么一说,八角这倒想起这位来,他先赞道:“我到记起来了,前两天才和一个小子唠嗑这事儿,这位经历比话本子还离奇。
哪家小娘子有这福气?”
菊生道:“他原先的内人还家了,摆酒席堵堵邻家的嘴。”
八角听了直说:“这婆娘好不要脸,原先嫌家头穷抛家走了,现今儿东山再起、发财了又靠回来。
你还说那花管事是甚英雄好汉,不过一窝囊废罢。
照我说,合该娶个端庄贤惠的新妇,再讨几个年轻漂亮的小老婆,让那抛家的妇人一露面,羞得她捂脸而逃。
再宣扬开来,叫天下人都晓得她嫌贫爱富才好。”
菊生笑道:“他媳妇当时也是好人家女儿,走是自然。
如今花管事改好了,再回来也是自然。”
八角不管:“都说夫妻,吃苦的时候她不在,享福了又回了,在哪儿也说不通。”
菊生道:“你只想,你有个吃吃喝喝嫖汉子的媳妇,你会不会将人赶走?后头你媳妇改好了,你去找她,她要不要你进门?”
八角理所应当地说:“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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