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怨完这一切后,他又奋不顾身,回到了那个曾带给他痛苦的人身边。
棠宋羽害怕某天,自己也会变得和他一样。
沃城那晚,雷雨相拥,他为她“死而复生”
而喜,冲动占据理智,大脑无暇思及,便应下了她。
但被囚在玄家的这段清闲日子里,他时常为将来忧虑,加上先前所做的梦境,他心中更加不安。
她如此心急,是否是想趁早尝了新鲜,好驱之赶之。
玄家乃名门望族,她又贵为世子,怎可能会让他这种了无身份的男子,做正室君夫。
即便她真的不介意他的出身,依庄主此前的态度,也断不会同意她这么做。
他可以赌上容貌,因为即便没有这张脸,仅凭双手也足以苟活一生。
但,若没了清白,失了宠爱,成为乐羊当时一般的模样,棠宋羽无法想象自己要如何面对曾经执着自己,那个口口声声,劝人莫要以色侍人的自己。
“画师,你怎么又看着我出神?”
女君声音有些无奈,棠宋羽回过神,净手擦拭后,重新坐回案边,细毫蘸墨,提笔就要落下时,身前端坐的女君忽而问道:“画师作画不用起草?”
“若是为客人作画,还是要先用柳炭在素簿上作小稿,为殿下作画,卑职无需起草。”
“为何?”
[因为殿下的轮廓,我早已默写过很多很多遍。
]
“因为……柳炭用完了。”
玄凝见他停顿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他又要一鸣惊人,说些生动话来直抒情意,结果他就憋出一句这来。
“画师早说,我这就差人去宣墨坊买。”
她说完就要走,棠宋羽忙道:“殿下别走。”
脚步定在原地,转身回眸,她唇边不知为何携着笑意,三两步走到他案前,隔着纸墨,似要把他内心给看穿。
“从我早上回来到现在,你整个人都好奇怪。”
棠宋羽垂眸避开她的审视,“有吗……”
“有。”
玄凝笃定道。
他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中,言行不一。
说着不想,倒是接连使出美人计来诱她,亲吻时也没落下半分缠绵,退后时,他甚至追着想亲上来。
当一个人的言行前后矛盾时,要么他撒了谎,要么是他善变。
至于棠宋羽属于前者还是后者,玄凝抿眼笑了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来验证。
办法是有了,不过她还要找个借口,让他主动踏进圈套。
见她一直站在面前不肯走,棠宋羽总算抬头,道:“殿下,你站在这里,有些挡光。”
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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