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疲惫。
倒是练到了其他的笔画了,但怎么说呢,就是心虚
好比饿人饮了个水饱。
饱了么?好像饱了。
真的饱了么?不确定。
上元一过,年节的气氛便就淡了,一切又开始了按部就班。
侯爷卯时前就要上朝,蒋氏时不时便就要接待些上门拜访的女眷,偶尔侯府庄子上还会来人汇报一下情况……
各司其职,倒也和谐。
唯有一个与预料中的不同——
开春了,裴成远还没走。
严之瑶这些日子一直避着少爷,恪守约法三章,每日去给蒋氏请安都端着一颗心。
生怕这少爷哪一时哪一刻突然就又直接掀了门帘进来撞上。
清溪园到底闭目塞听了些,好些事情也传不进来,但是这小少爷为什么还不走这个事又不好着人去打听的,像是她巴巴盼着人赶紧走似的。
这日趁着少爷的马车离府,严之瑶提着新做的芙蓉糕去蒋氏屋中。
蒋氏瞧她进来,满脸的喜气:“你呀,这日日过来还带这些,看看,我都被你喂胖了。”
“夫人风姿,一点都不胖。”
露华递话的声音更喜庆。
“就哄我吧!”
一伸手,将人拉到了自己边上坐下,蒋氏道,“先不慌吃,你刚好来了,替我瞧瞧。”
严之瑶这才现桌子上摆了好些名帖和画轴。
一张摊开的画轴上,正绘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姑娘。
有些困惑,她抬头看向蒋氏。
蒋氏只留了露华在侧,其余人都打了下去,见她不明白,才压了声音解释:“上元节那日我入宫一趟,娘娘与我提了成远的婚事。”
裴成远?
严之瑶惊诧,指了指自己,又比了一个一。
蒋氏不等露华开口就猜到了:“是,成远确实比你还小一岁呢。
可我们承安侯府不比寻常,多少人有眼盯着呢,嗐……其实倒也没有多紧急,只是现在就要开始考虑了,成远的婚事早些定下为好,也能安下人心。”
这个道理,严之瑶一时半刻实在是没能转过弯来,为什么侯府就要早早定下婚事,为什么要安下人心,又要安谁的心?
面上,她只是恭顺点头,表示知晓。
蒋氏见着将桌子上的几张名帖排开:“这些,是娘娘挑的人家,后头我得相看着,你若是得空,可能帮着一起瞧瞧?”
我?
“你如今是成远的阿姊,这事也就只能你替我分担了。”
严之瑶着急想推辞:“此事重大,理应由侯爷和夫人决定。”
“傻孩子,又没叫你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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