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那层层堆叠被褥就像蓬松又厚重云朵,郁棠软软地陷在里头,身前身都一具被熨帖得暖暖烘烘。
细弱抗议也转成了鼓励似轻软,季路元抵着她脊背将她从云层中托出,容分说地按进自己怀里,薄沿着她颌角一路向下,尤要挞伐到更危险位置。
鹅黄前襟渐渐被出一个微耸弧度,郁棠浑身战栗,险些就要叫出声,季路元鼻息重地将脸埋进她间,口中又开始着边际地同她说些难登大雅堂放荡胡话,炽热呼一团接着一团扑在她耳边,滚烫得炙。
“阿棠,阿棠……”
灼灼桃花在咫尺距离间贪婪地凝视着她,季路元语调喑哑,着魔似迭声呢喃着她名字,
“阿棠好……”
郁棠完全顾得答他,她在受控制地微微打着抖,身上早生了一层薄薄细汗,此刻又与季世子手掌紧密贴合,便愈能直观地感受到他指腹糙。
“点……疼……”
郁棠推他手臂,
“你……拿出……”
季路元从腔里挤出一声闷笑,“什都做呢,你就疼了?”
银白牙尖叼着绯红耳垂重重咬了一口,季世子又笑了笑,如同少时点评她那偷懒耍滑写出歪扭大字一般,端着个宠溺又埋怨语气一字一顿地嗤她道:
“娇气。”
“,就娇气了?因你手指太过糙,手劲尤其……”
郁棠被他臊得一噎,才张口想要反驳些什,耳中&xeoo在此时突然听到些旁动静。
客栈门板单薄,哪怕紧合栏窗待在屋里,间隔数十步远廊道里响动也依旧清晰可闻。
此时此刻,楼梯口尽头隐隐传了些许脚步声,郁棠一个激灵,也知,出于一种说清道明微妙预感,她总觉得动静似乎就奔着他们屋子。
“季昱安。”
郁棠抬手推搡着季路元肩膀,“你别闹了,好像了。”
“了又样?”
季世子以然,糊糊地应了她一声,薄流连在她馨香颈边愿离开,
“且说那找们,就算真,你本就正儿八夫妻,阿棠怕什?届时直接让他滚就好了。”
“……话说。”
纠缠间脚步声愈近,似乎真停在了他们房门前。
郁棠莫名起了些慌张,攀着季世子肩膀探头探脑地朝着门口望了望。
“确实了,季昱安,你先起!”
“……”
咚咚咚——
薄薄门板忽然被自外扣响,季十九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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