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老张恍然大悟,“所以买那些人是去试玉颜膏的?可真是个好去处!”
老嬢还未话,倒是有个知晓些什么的汉子嘿嘿一笑,“好去处?咱兄弟几人每年过手少说百来人,只有他家不管高矮胖瘦年年都要,要走以后连个水花都没有,谁知道用去干什么了呢?”
另一个人兴致勃勃地凑近低声道,“我有一回还听说啊,有个满脸毁容的人去报官,说是秦家拿人试药,又掀起衣服让人看,哎呀呀!
那全身可没一块好皮!”
“那秦家是怎么说的?”
老张两人果然被勾起兴致,催促这人快讲。
“然后怎的?秦家当然说是莫须有的栽赃,后来那个告官的人竟然在对簿公堂时显露原形,原来他竟然是妖魔变成的!
嘿!
连妖魔都垂涎的东西能不好吗,自此以后那秦家更是蒸蒸日上咯。”
马车渐渐出城,老嬢在每家都夸下同样的海口——“他们是去享福的”
“我一定给他们找个好人家”
,至于遭贩售之人的生死运道,自然是无人在意的了。
——
重回雕梁画栋、朱纱绫罗的楼宇,走在一步一景的院落,秦语阑仿佛还在梦里,她无比熟悉这里的环境,又无比陌生自己的身份。
竟然被卖回了家,可家里人还认她吗?
经过前些日子的折腾,她终于长了点心眼,先不知道她原身还在不在,不在的话又怎么解释清楚自己魂附他人身上,族里的人亲疏远近,也未必全部同意保她,只要有一个泄露消息,等待她的就只有被处死。
如果她原身还在,那应当就是遭人夺舍,但忽然一个刚买回来的丫鬟跳出来指认主子夺了自己的身体,想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如果这都有人信那所有下人不都翻了天了。
秦语阑决定找到证明自己是自己,或者证明身体里的人不是自己的证据。
可前面的刘管事一直向前,后面跟着几个学过法术的健仆,眼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
渐渐的路越走越偏,甚至还路过了惩罚人的刑堂,秦语阑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跳到了胸腔里,大得快要吐出来。
可她不能开口问。
一进门就被要求低眉敛目,没有人说一句话,没有挑选过他们,没有进行安排,只是默不作声地带着刚买来的人远离秦家子弟的住所,往族里人等闲不轻易去的地方走。
秦语阑隐蔽地拿出镜子搁在手心,眼睛往里瞄着。
此时周围人越来越少,秦语阑手心沁出汗,脑子里飞快寻思着主意。
忽然她目光一凝,顿在原地,刘管事刚要出声斥责,话还没出口就见到院墙后绕出一个人来。
来人如鸦羽,面似美玉,身穿素色衣裙,以一根玉簪简单挽起头,即使没有带笑也依然双目含情——正是秦家二小姐,秦语阑。
刘管事的话鲠在喉间,不着痕迹地皱眉,脸上却拉扯出笑容来,“二小姐,您的的病可好了吗?屋外天寒,可是前些天新来的丫鬟不满意?我再着人服侍您。”
这个秦二小姐在秦家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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