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道,“你现在名声尚在,青睐你的名门闺秀一数一大把,要不就趁眼下这个机会,替你择一门好的婚事,如何”
重提旧事,也只是想要他一个道歉而已。
可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变得那般刻薄。
陆宴之“”
他沉着脸,双手拳头捏紧,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没有出声。
阮轻端详着他,睫毛微微颤了下,心想但凡他开个口,道个歉,他们之间什么恩怨都没有了。
可陆宴之自始至终都不说话。
为当初的事,澄清一下也好啊
道个歉,认个错,告诉她他当初不过是身不由己
可他没有说。
阮轻眸光暗下去,扯着嘴角,笑道“怎么了,不愿意吗”
许久,陆宴之垂着头,脸色难极了,轻声说“轻儿别这样”
阮轻沉着脸,借着油灯晃动的光,细细地打量他。
“我不在乎,身败名裂也好,死无全尸也好,都是我罪有应得,”
陆宴之抬起眼睑,盲眼着她,说道,“我的下场,理应如此。”
“怎么会呢,”
阮轻气笑了,“天清君就算是身败名裂,也照样招人喜欢,今天那黑衣女子是谁,她的样子,倒是挺喜欢你的,你不如跟了她,下场也比你一个人瞎折腾要好。”
陆宴之冷着脸,蹙着眉头,呼吸有些急促。
“陆公子,你说句话。”
阮轻冷声说。
“”
他脸色难,话到了嘴边,又落了回去。
阮轻拂袖站直了,眸光变得凌厉,居高临下地着他,“你自始至终都是这副样子,什么都不说,也不会顾虑他人的感受,来日你身陷囹囵,落入他人手里,我指不定不会落井下石,陆、宴、之,你个混账东西”
要一个道歉,有这么难吗
他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说
阮轻有些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咬牙切齿地说“日后你落得个身败名裂,我便像宋宗主那样,囚着你,让你日日见不得光,在地窖里阴冷度日,你,你你脸红什么”
她真是气坏了,一时口无遮掩,轻轻地喘着气,瞳孔颤了颤。
陆宴之神色微变,原本苍白的脸,爬起一丝红晕,那抹红晕自脸颊而起,直直地红到了耳根。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留评送小红包
这段情绪处理太难了,之前翻过车,就搞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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