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一孤女,如今卿家的男丁只卿远一人,年纪尚小,往后是否有大造化还不得知。
当然了,若是阿斐有意,也不是不可。
待大局已定。
封个妃位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天色暗了,凛冽的风猛地从窗牖灌进来,接着闪电雷鸣,外头下雨了,并且雨势不小,卿九思忙让人去关了窗户,时辰也不早了,便让她们下去歇息。
她刚上榻,便听到窗户那边传来动静,卿九思眉头一蹙,撑起身子看过去,闪电的光印出一黑衣男子。
“啊——”
只一下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男人哑声说:“是我,别叫。”
卿九思怔了下反应过来,抬眸看去,不是谢凛是谁,身上被淋得半湿。
她咽了咽口水,“表叔!
!”
为什么老是喜欢半夜翻窗户?有什么事就不能白日找个机会说吗。
她也是大姑娘了,怎么就不知道避避嫌。
卿九思连忙把心底的不快压下去,紧接着抬头,眼里蕴满了笑意,关心道:“表叔,你衣裳都湿了,赶紧脱下来,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说着还去帮他更衣。
谢凛面色如常,顺势脱了,里头是一件青灰色的中衣。
卿九思把他的衣裳挂好,随后将大氅披在身上又去把火烛点上,看向谢凛,“表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了句:大半夜的能不能不要这样吓人,真的承受不住啊。
再一个,宫中的禁卫军都是摆设吗!
?见他薄唇抿着,眸色沉沉,深不见底,她又笑盈盈的问:“表叔,你冷不冷啊,我的大氅你也披不下,要不然我去抱一床被褥来吧?”
“不用。”
谢凛冷声拒绝。
又想起白日她与赵斐相谈甚欢的那幕,心里不由有些堵,朝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敛着眉眼,哑声问:“小丫头,可是把表叔的话当耳旁风了?”
闻言,卿九思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着他。
“给你撑腰就是让你跟别的男人走这么近的吗?”
这句话谢凛脱口而出,并未意识到有一丝的不妥。
卿九思一愣,之后想起白天那幕,紧接着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解释道:“表叔说的是四皇子吗?你误会了,四皇子是安宁的皇兄,我跟安宁平日里走得近,当时安宁去拿东西了,难免跟四皇子单独相处了会儿。”
谢凛“嗯”
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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