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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有些慌张，语气不由得急促：“你到底想说什么？”
谈临渊离她很近，稍微再弯一弯腰就能碰到她的耳垂，他勾了勾唇，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
他说：“我只是想提醒你——”
南渝抬起头，与他对视，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
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只能听到偶尔有仪器滴滴的声响。
他的目光同样很静，是抄写过成千上万次的经文，阅尽无数俗世纷扰后沉淀下来的清寂与深沉。
“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不如求我。”
他声音沉沉，如同寺庙中的暮鼓晨钟。
南渝心头一震，胸口涨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
她看着他后退，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终究没问出口。
......
南渝在第二天见到了曲嘉然口中的拂尘，文静大师的二弟子。
见了面，南渝就觉得拂尘要比谈临渊更像佛子。
因为拂尘削了发，身搭缦衣，手握佛珠，一副慈眉善目样，张口闭口“阿弥陀佛”
，让人无端生出敬畏。
谈临渊今日要为南渝主持皈依仪式，自然也穿了缦衣素袍，他身形要比拂尘高大几分，眼眸清薄寡淡，所及之处只有万物。
一念成佛。
一念成魔。
南渝看着谈临渊，无端的想到这么句话。
倒是挺符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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