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竟然还有点好笑。
“还真信啊?”
容与低下头,凑到赵长赢面前笑道,“给哥哥看看,是不是哭了?”
“……”
赵长赢嘴角抽搐,“你跟束澜学坏了。”
容与笑起来,揉了揉赵长赢顺滑的头发,“逗你的,以后你在前边仗剑走天涯,我在你后头给你……嗯,写点拍马屁的文章,大侠看得高兴了,也让我吃香的喝辣的。”
赵长赢抬眼,盯着容与看了许久,见他不似玩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红了脸,目光游移地别开脸去。
“方才忘了问你,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我瞧着其他人现在还在他们屋里呢。”
容与抬手指了指关着的房间门。
赵长赢啊了一声,“我……我跟魏姑娘也没什么可说的,她后来说困了,就去睡觉了。”
“你二哥对这些倒是精通,你没学到点儿啊?”
容与道,“有喜欢的姑娘么?”
赵长赢当即跟被踩着尾巴似的跳起来,嚷道,“没……没有!
真没有。”
容与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便没有,你急什么。”
赵长赢尴尬地又坐回去,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海里想起他之前问的,“可……可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我也……也可以喜欢他吗?……有什么不可以?”
便又忍不住拿眼偷瞄容与。
一树桂花花影摇动,花枝在容与脸上被阳光修剪出道道阴影,他安静地微微眯着眼睛,侧脸好看的像是志怪传说里的花妖,看一眼便再也忘不了。
“那……那你呢?”
赵长赢鬼使神差地问,心砰砰地跳着,“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容与似乎陷入了回忆,过了一会儿,他淡淡地说道,“我母亲跟我说,我刚出生便为我订过一门亲事。
那个女孩就住在我家隔壁,我趁家里没人时,偶尔会偷偷翻到墙上去看她,她总是一个人坐在二楼的廊上,有时是绣花,有时只是发呆。”
赵长赢哦了一声,感觉有点不太想听。
“后来……我家里出了点事。”
容与继续道,“他们家也搬走了,婚事……也就不了了之,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赵长赢假模假样地安慰道,“可能是你们之间缘分还不够。”
“嗯。”
容与笑了笑,“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赵长赢暗自舒了口气,起身拍了拍屁股,“好啦,咱们回家!
爹娘知道我俩拿了头名,肯定开心得不得了,准有好吃的!”
瑞雪兆丰年(一)
“容与。”
夫子捧着书进来,路过容与身侧时敲了敲他的桌子,“你跟我过来一下。”
“夫子,我也一起吗?”
赵长赢立马警觉地放下方才才装模作样举起来拿倒了的书,殷勤道。
夫子瞥了他一眼,“不用。”
“哦。”
赵长赢沮丧地缩回身子,容与朝他安抚地笑了笑,转着轮椅跟着夫子来到了后院。
夫子停在一根立柱前头,蹙眉盯着容与看了半晌,只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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