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孩子委屈巴巴地下了马,把包袱交到自家老师手上。
扁着嘴,噙着泪,一副将哭未哭的模样。
早几年,老人家还像疼孙子一样,照顾着自家小徒弟的情绪。
这几年学乖了,这皮猴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格,哪还惯着。
教鞭都不知道抽断几条了。
理都不理这装哭的小子。
拿过他手上的包袱,苏灿自去和跟在大车旁的健妇嘱咐着,里头冰壶的用法。
说白了也没啥难的,东西放进去,盖子盖起来,卡榫扣上,完事。
这宝贝的好处,就是谁都能用。
不像一些仙家宝贝,不知用法,在手中也与破铜烂铁无异。
交代完,便在小徒弟的伺候下上了马,还是单盘的坐姿。
而这也是苏灿喜欢滇马的理由,因为马走得稳,尽管度不快。
但他可以在马背上舒适地坐着,不虞被颠下马来。
老爷子也没有往回走,而是避让一旁。
反正队伍不断在前进,早晚他该守的位置会自己出现,用不着赶回去。
这点空闲时间,老爷子又从自己的烟袋里捻起烟叶,搓成一小团后塞进烟锅里。
自家小徒弟见状,倒是利索地掏出火折子吹了起来,恭敬地给师父点烟。
之前的作态好像没生过一样。
知道装哭那招已经不怎么好使的小徒弟,没事人似的服侍着自己的师父。
边问道:”
师父呀,您说我的小师妹有谱吗?”
不再纠结苏家老爷是读书人,其亲女会不会跑来学武的问题。
苏老爷子看了自己的徒弟一眼,冷冷地说:”
就你这熊样,要是不好好练功,早晚得被那个小娃娃骑在头上。”
小徒弟反应极快,听懂了意思,不解地说道:”
师父呀,这是大小姐天赋异禀,骨骼清奇的意思?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收她为徒?”
”
横竖你就只知道’天赋异禀、骨骼清奇’这八个字?小娃娃出生还没两天,哪个伯乐开了天眼,能看出这些来。
我说得是……唉,算了。
总之你好自为之吧。”
苏灿自觉自己所看到的异象,没几分历练的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再说那也不是什么应该要大肆宣传的事情,干脆就不说了。
在他记忆中,和那娃儿的状况最为相似者,在懂行的人眼中被称为’宿慧’。
这种打娘胎带来的本事,别人想羡慕都羡慕不来。
只是对于前世或前几世,究竟记得几分,也是因人而异。
能够累世明白,彷佛地府走一遭,就没喝过孟婆汤一样的人,那是高原的活佛。
这样的情形,有些是好事,有些是坏事。
就不知道这位小姑奶奶给苏家带来的,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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