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一点儿也不高贵的低贱家伙呢,本少爷才不会与你低贱的家伙一般见识。”
这是那日我挨了女孩一巴掌,却唯一能找得到与之气势对等的言语了。
“放屁,你若是想打就动手打回来吧。
既然是我先欺负了你,你若还手打我,我绝不抵抗任你欺负回来的。
而且我告诉你,高贵不是存在于血脉,而是源于心中的灵魂最深处,任何人的任何粗鲁行为都有它不同与别的高贵。
谁也不能认定一个出生低贱的家伙就不配拥有那最高贵的灵魂,你这个满眼皆是软弱的家伙更加不配嘲笑我,懂吗,嗯?”
那一日我也许有那么点折服于女孩儿眼中的倔强神采,深深觉得这个女孩有那么些有趣,也觉得她的话有还颇几分道理。
可是我最想不到的是女孩怒斥完这一句居然软下了神色对我说了一声谢谢,她说人于我有恨我会报复,人于我有恩我也不能忘怀。
言语落下的下一秒,她笑笑起地扬臂伸出指尖轻轻地擦拭掉我眼角还含着的未退隐下去的泪痕。
那一刻我心如捣鼓呆若磐石,任她拿掉我发迹上飘落的樱花瓣,任她站定在我身前说着些我从未听过的言语。
她问我在哭泣什么,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她又问我眼中的绝望是为何,而我也无法回答她。
但是下一刻,她还是自说自话地给我落下了让我毕生都难忘的语句。
她说如果一个人已经输得一无所有绝望到最绝望了,那么就丢弃防守拼尽一切力量去还击吧。
她说每个人的人生都应该掌握在自己手心,可以肆意地展现出让任何人都为之折腰的绚丽色彩,而不是步步按照他人的指令来构建属于他人的理想世界。
她说你的眼角和唇角真的只适合扬起微笑,我的话你或许能懂或许不能懂,但是今日你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了。
我请求你带走这个男孩子吧,他叫桦地。
如果将来我有能力了,会将他从你哪儿接回来。
请问,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幸村芽衣。
那一日说完话后她朝我俯身跪下,闪耀着倔强色彩的双眼也涌出了泪水。
而我的心底却为她的话震撼到惊住,那些话疯涌进了我的四肢百骸,将我至小所受的教育和认定的道理给全盘的推翻,还一并升起了一股别样的新生风潮。
而且我不得不承认,我不能看懂这个女孩眼底的深深复杂,但是我似乎心软在了她倔强傲执的言语里了,居然狂笑起地告诉了她我的名字,而且还答应带走她身边至被救起来后就一言不发的傻傻男孩。
临走的时候我将口袋里厌恶的那枚迹部家女主人的戒指朝她丢去,以便将来这个女孩儿寻来接人走的时候能有个凭据。
随后我昂头狂笑命管家带着那桦地一起离开了那樱花小道,本想折下一枝樱花带走的但是我却忽然本想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比樱花更好万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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